紅姐一走,艾詩詩的臉又紅了。
這一個月,胡聰明顯對她有意,先不說有時晚上下班,夜裡不方便坐車他幾次送她,就是後來早上,他也總稱順路,出現在她宿舍出門的路口。
至於陪客人喝酒,平日裡也都是他擋在前麵,要不是他昨天休息,肯定也輪不到她喝那麼多。
“我去買點過早上來,你想吃什麼?
哦,估計你這才洗了胃,還不能吃什麼油膩的東西?
這樣吧,我去買點稍稍清淡的過來,給你養養胃。”
艾詩詩不想麻煩他,隻想著等到十點,快點換人接班。
“彆麻煩了,我什麼都不想吃,也吃不下。”
“那怎麼行?我去買點小米粥,那東西養胃,你等著,我去去就回。”
每次都是一樣,胡聰根本不管艾詩詩的回絕,隻要話一出,立刻就付諸行動。
胡聰一走,艾詩詩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不由發起了呆。
一瞬間,她腦海裡不由自主動地,閃現出昨晚自己被人抬上救護車的場景。
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害怕。
此前,她也曾一次次幻想過,用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可真當生命垂危時,又莫名的留念起來。
昨晚,那喝醉後,僅有的最後一點意識告訴她,不能死,不能在好不容易振作起來,重獲新生後,就這樣輕易地死掉。
是的,她死有不甘。
她的心裡有恨,對霍宗亮的恨,對李帥的恨,對範文軒的恨。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她以前不過是單純了點,頭腦簡單了點,輕易地相信了這個世界的美好,哪想,就被這些人無情地一次又一次傷害。
再怎麼也要給這些人看看,離開他們,從此以後不再依附男人,她照樣可以活下去,且活得很好。
就這樣莫名地,不受控製地胡亂想著,胡聰提著大包小包進來。
由於剛才的思緒還在腦子裡打轉,艾詩詩真的是沒有丁點,和胡聰閒談的興致。
“喂,想什麼呢?餓了吧,快,看看我給你買了好多。
有小米粥、發糕、米粑、還有豆漿、酸奶。
我都問過了,醫生說這些都可以吃,來,你自己看想吃什麼?”
麵對被他擺得滿滿當當一桌子食物,艾詩詩隻是看了一眼,並未下床。
“我現在真的沒胃口,要不,你先放那兒吧,我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吃。”
這次,胡聰就算再想勸,但畢竟不好硬塞到嘴裡。
於是隻能作罷,“那好,那我先放這兒了。”
再往下,便有些尷尬。
剛剛紅姐在的時候,艾詩詩因為幫著胡聰說話,還讓胡聰以為,她對他有點感覺,怎料,紅姐一走,她就冷冷的,一副完全不想講話的樣子。
讓這一向交際能力超群的胡聰,竟一時找不準定位,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到底還是控場的高手,很快,便打破僵局。
“知道嗎?我聽說,老張的兒子下個月結婚,他準備就在我們飯店辦酒。
還有上次那個王總,也是準備把他母親的八十壽宴,放在我們店。”
這兩個人,艾詩詩都認識,一個是飯店的廚師長,另一個是店對麵公司的老總。
被好消息吸引,艾詩詩微微一笑。
“哦,是嗎?那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