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是平南王的獨女,原本挺活潑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後來誤食毒物,便誘發了癲癇,時不時便會發作。
母親倒是給她留了藥急救。但架不住小姑娘性子野,明明是弱柳扶風的體質,偏偏喜歡往外跑,一心想著仗劍走天涯,拔劍除奸佞!
當時她偷跑出去,在京郊急症發作,還把藥弄丟了,多虧瑾瑜人脈多,第一時間找到了她,讓人幫忙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連母親都說,那位大夫的急救措施非常到位。
陸懷瑾對那位大夫的醫術是十分信賴的,當即便點頭道:“如此,那便麻煩她了。”
“不麻煩,隻要大哥到時候不阻止她行事便好。”陸瑾瑜眸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達臨王府大門口。
管家忠叔正指揮著家中小廝在裝馬車。
珠寶字畫,古董書籍,滿滿當當裝了兩箱子,此外還有一箱子的補品,還有專門用匣子裝起來的人參和雪蓮。
陸懷瑾:“……”突然覺得他昨兒個大鬨一場有些不值。
這些東西加起來最起碼要價值兩萬兩了吧?再加上他昨天製作煙霧彈用的千兩銀子。兩萬一千兩的東西,都沒換得他大哥一聲“不娶!”
陸瑾瑜覺得肉痛。
可他現在還得派人去請楚酉出麵。
陸瑾瑜隻能忍著肉痛進了自己的院子,喚了暗衛楚醜出來,低聲吩咐:“讓楚酉變裝後過來一趟。”
楚醜:“……”主子不是剛從楚樓回來麼,為什麼主子不自己把人帶過來,還要私底下再派他去請?
不知道他最怕的就是樓裡的楚酉了麼?
楚醜不懂,但楚醜是個好暗衛。主子發話,他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得立馬出發。
當然,他還是忍不住在楚酉跟前發牢騷。
尤其是看到楚酉竟然還換了一身粗布衣衫,挽起發髻,裝扮的像是個普通門戶家的小娘子似的,他就更加不解。
楚酉貼心替他解惑:“大公子來帶爺回家的,爺若直接帶我從楚樓離開,你覺得大公子能放心讓我替人診治嗎?”
“當然,爺這麼做,也是不想在大公子麵前暴露了我的本事兒,他的秘密。”若是讓旁人知道這楚樓裡竟然還藏了一個藥王穀出來的“叛徒”,怕是忍不住要來楚樓一探究竟的!而楚樓裡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那不是主子想看到的。
楚醜也是從楚樓出去的,雖然腦子有些軸,但經楚酉一點撥,倒也明白過來。
兩人很快和臨王府的車馬彙合。
此時的沈府。
秋月剛端著水盆進屋,便見沈清婼穿著整齊的坐在鏡子跟前,而她的身旁,窗戶大開著,清晨的風習習吹進來。
秋月微蹙了下眉頭:“大小姐怎的起這般早?而且還開了窗戶?”
“昨晚上睡覺做噩夢了,夢裡血流成河的,便想早些起來吹吹風,透透氣。”沈清婼拿起了木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可打探祖母昨兒個夜裡的情況了?”
秋月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木梳,一邊替她梳妝,一邊笑著回應道:“好!老太太好著呢!昨兒個夜裡我被一陣笑聲驚醒了,起來詢問劉嬤嬤,劉嬤嬤說是老太太做夢,夢到你嫁人生子,還有了對龍鳳胎,夢裡笑醒了!”
沈清婼聽得輕笑:“倒確實是祖母的心願。”她微微停頓了下,看著鏡中露出來的秋月的半張臉,又問道:“你現在還是在老太太那邊的偏房裡住著的?”
秋月輕輕點頭:“是呢!老太太說大小姐你喜歡清淨,晚間這扶柳院裡不允許留任何丫鬟小廝。誰若敢犯,直接發賣出去!”雖不知這條規矩怎麼這麼古怪,但秋月向來不多想。
沈清婼倒是明白。
祖母這是不放心她在外邊受人欺負,又怕她在府內受不住煎熬胡來,再給了旁人可乘之機吧?
祖母是真心為她著想的。
耳邊又傳來秋月的聲音:“老太太還說,昨兒個她醒來笑了半宿,今兒個估計起來的晚,讓小姐您不要著急過去。若是小姐您實在無聊的話,倒是可以在房間裡抄寫些佛經,為她祈福。”
沈清婼:“……”前麵她以為祖母是知曉了什麼,後麵她便知道,是她多想了!
祖母要真是知道她受傷的話,怕是壓根都不會讓她抄佛經。
不過能不出院子已經很好了。
也省的她還盼著陸瑾瑜快些過來找茬兒!
沈清婼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矛盾,挺糾結的。
外邊適時傳來一陣咋咋呼呼的叫喊聲。
“大小姐!大小姐快出來去趟花廳,未來姑爺過來了!老爺說讓你也過去呢!”
來人是李若水身邊的大丫頭香草。
香草的話音剛剛落下,遠處便傳來陸瑾瑜吊兒郎當的調笑聲:“就是!沈大小姐趕緊出來,也好讓我湊近些瞅瞅,看你到底是有三頭六臂,還是長得閉花羞月的,竟能讓我那好大哥像是被下了降頭似的,一門心思都撲到你身上來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