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海,馬龍就趁著興致,拿著測繪數據開始兩處院子的設計,沒有效果圖,先隻是畫了平麵圖,然後後院的全套施工圖,酒吧的各類斷麵圖,因為單講建築,馬龍沒問題,可涉及到酒吧的布局以及涉及到聲音效果,馬龍就不怎麼懂了,需要著個懂行的谘詢。
想到這,馬龍找出一卷紅紙,裁開,然後用毛筆寫了兩張招聘啟事。
“現招聘酒吧經理一名,要求身體健康,思想正派,能全麵勝任酒吧的全麵工作,有酒吧相關管理工作者優先,包吃包住,待遇優厚,歡迎有意者聯係,電話xxxxxx,周末或晚六點以後聯係馬先生,”
然後又登上自行車,跑去百花深處胡同的錄音棚門口,張貼在外牆上。因為老媽有時候會騎車到處轉轉,所以老爸專門買了一輛26彎梁自行車給老媽騎,馬龍把座位放到最低,這車就變成了他的兒童專屬車了。
貼完告示,看著掉不了,就又跑去錄音棚傳達室,遞上一包雲煙,跟傳達室的叔叔說了通好話,讓他幫忙看著點,彆隨便讓人給撕了。為了保險,還特意給傳達室叔叔留了個自製名片,就是一張記錄名字電話的小卡片。
馬龍本來打算把第二張招聘啟事貼到三裡屯酒吧街,可現在想想,三裡屯還一家沒有呢,雖然那裡都是使館區,不過曆史是幾年後才在三裡屯北街開了第一家酒吧,隨後慢慢發展,南街也陸續開了很多家,形成全國聞名的酒吧街文化。
不過廣告不去貼,但有可能的話還是可以去看看,或租或買的在那開一家酒吧也不錯,沒準曆史上會寫,馬某某於某年某月在此開了第一家酒吧,引領了後世的酒吧街文化,嘿嘿。
馬龍剛要騎車離開,耳邊傳來傳達室叔叔的聲音,
“那個誰,馬龍是吧,我看你不是還剩了一張嗎,貼在裡麵櫥窗那,不是還有空地兒嗎?我保準你這廣告能挺一星期,外麵那是當地老百姓亂貼的,什麼租房買房啊,找小貓小狗啦之類的,進出這院子的根本就不會去看。
而且咱這裡麵有遮雨簾,外麵那個,一場雨下來,甭管貼的多結實,一準兒全廢。咱這院裡,你知道來來往往的都是誰?那都是大腕兒,像那誰誰誰,沒準他們就有人認識誰呢。這成功率不久高多了嘛。”
這京城口音的叔叔(或者是大爺)開始了慣常的熱情的京城神侃模式,彆說,有道理。
“謝謝您了叔,要不說您見多識廣呢,就按您說得來!”馬龍停好車子,在櫥窗一側刷漿糊,貼告示,搞定。
“嘿,招聘酒吧經理?酒吧是乾啥的?賣酒的?那這些人不一定熟。不過這字寫的真不賴,你家大人寫的?”傳達室叔叔在一旁看著告示,嘴裡不停地吐著疑問或是感歎。
馬龍也沒在回話,嘿嘿笑笑,然後跟人打招呼,
“走了叔,拜托了。”
然後馬龍騎車回家。
巧合的是,馬龍剛回家不久,就有人打電話過來,問招聘情況,聽到馬龍稚嫩的聲音,對方還有些疑問,問能否讓大人說話。馬龍說我就全權做主,於是雙方約定在護國寺小吃總店見麵。
馬龍又騎上車,沿著新街口南大街,到了護國寺街左轉,人民劇場對麵,護國寺小吃店門口,見到了已經在此等候的應聘者。
進了店裡兩人一人一瓶汽水落座,他自我介紹說,名叫張魯,今年二十五歲,祖籍山東,父母都在京師大任教授,他中音畢業,學的音樂類,在米國伯克利進修了兩年。
因為性子野,實在不想回來當老師啥的,國內的音樂環境現在也不行,畢業後就留在米國混了幾年,卻也沒混出啥名堂,就被父母給招了回來,實在不行就準備找個學校當個音樂老師啥的。
因為住的地方離錄音棚不遠,又愛好這些,所以沒事就騎車過來轉轉,遇有誰在這錄音,他還能搭把手,過過癮,這不,剛好過來看見了告示,就打了電話詢問,因為國內酒吧很少,而他在米國混的幾年就是在酒吧裡打工的,有時還帶表演的。
馬龍一聽有門兒,張魯這家庭絕對穩妥,而中音畢業,又是伯克利進修過,給他當經理都有些大材小用,這種人才抓住那就省心了,還能跟他學些東西。必須得想辦法說服他。
“張哥,您聽我說啊,不怪您懷疑,我確實歲數小,剛上六年級,還是暑假過後才轉學來京城的。不過我也從小愛好音樂,也會幾樣樂器,當然,我是野路子,肯定比您差遠了。
我家裡有個長輩,是以前南開畢業的,我聽他講了外國酒吧的事,說就是一個人或是一群人在台上演出,下麵一群客人喝著酒聊著天聽著現場演唱的歌曲或是演奏的音樂,我就想看看這個酒吧啥樣。
結果來了京城後,沒有,正好我家在銀錠橋那裡有個院子,我想把它改造成酒吧,可我自己又不會,這部就自己寫了個招聘啟示,想著找個人幫著參謀下,共同把酒吧給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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