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她把我庫房搬空了?”
“爺,冤枉啊,小的沒說啊!”不是您自個兒說的嗎?
墨機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道:“爺,看來世子妃也不像咱們想的那樣,您都冤枉她好幾次了,是不是有點不應該啊!”
“閉嘴,爺做事還要你多嘴?”
蕭清淵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也覺得自己平白無故冤枉沈晚棠好幾次,實在欠妥當。
他從前明明也不是這種隨便冤枉好人的人啊,最近這是怎麼了?
倒是那個沈晚棠,脾氣當真好的叫人挑不出毛病,他一直冤枉她,誤會她,她都沒鬨脾氣,還是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也確實很難得了,怪不得一向挑剔的母親都那麼喜歡她。
大總管見他來了,急忙迎上前去:“世子,您來了,可是來看看您庫房有沒有少什麼東西的?”
蕭清淵瞥了他一眼,問:“沈晚棠拿走我多少東西?”
“回世子,也沒多少,就是幾件不值錢的樣式過時的金鐲金釵而已,值錢的珍寶世子妃一樣沒碰。”
大總管有些奇怪:“世子,這不是您親口允諾世子妃來拿的嗎?鑰匙不是您給的?難不成是世子妃偷了您的鑰匙?”
蕭清淵有些煩躁:“胡說!她怎麼會偷我鑰匙,鑰匙自然是我給她的!”
“那您這是又反悔了?準備把世子妃拿走的幾樣東西都要回來?”
“瞎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反悔了?不過是幾樣不值錢的金銀俗物而已,她拿走就拿走,我還去要回來,我有那麼小家子氣?柳總管這是故意惡心我?你不想乾總管了?想去刷恭桶?”
“不敢不敢,請世子恕罪!”
蕭清淵嫌他礙事兒,一把推開他,自己在庫房裡轉了一圈兒,然後拿起一個鮮豔欲滴的血珊瑚擺件。
他記得這東西是南洋一個小國進貢來的,說是他們的鎮國之寶,後來這東西到了太後手裡,太後賞玩了幾天,見他喜歡,就送給他了。
想必,這東西賣了,能給煙洛買不少燕窩吃了吧?
他拿著血珊瑚擺件剛要走,卻被柳總管給攔住了:“世子,這個您不能拿走。”
蕭清淵瞪眼:“你敢攔我?這是爺的庫房,爺愛拿什麼就拿什麼!滾開!”
可往日裡對他點頭哈腰的柳總管,今日卻突然強硬了起來:“世子若執意要拿,那老奴隻有稟報王爺王妃了,想必,世子拿著它,也走不出王府大門去,所以,世子還是把它放回去比較好。”
蕭清淵活了這些年,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敢威脅我?”
“老奴不敢。”
“口口聲聲說不敢,但實際上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我今日偏要把它拿走,它本來也是我的,你找我父王也沒用!閃開!再擋爺的路,爺就廢了你!”
柳總管自然不會跟主子硬碰硬,反正主子拿著這麼一尊稀世罕見的極品血珊瑚也不可能出得了王府,就算出去了,全京城也沒有任何一家鋪子敢收這東西。
他很快便讓開了路。
蕭清淵冷冷的看他一眼,抬腳往外走,可才走了兩步,他就頓住了。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白衣飄飄的女子,那女子仿佛自帶仙氣,安安靜靜站在那裡,就讓整個庫房的奇珍異寶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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