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山跑死馬,三人翻過五個雪坡,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看到人。兩個女人,還是熟人,一紅一綠,正是之前遇到的小姑娘。
錢有才上前拱手問候:“兩位姑娘,這廂有禮了。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分,這才幾天功夫又見麵了。”錢有才邊說邊四處看了看,此處是一個山坳,三麵遮擋,唯一空著那麵還背風,確實是擋風遮雪的好地方。地上支著柴火,柴火邊躺著兩頭白牛,很罕見的白牛,白色皮毛,卻有淡淡的血色流動。他是見過世麵的,知道汗血寶馬,不成想這世上還有汗血白牛。白牛四周無序堆著十口大箱子,其中一口份量極重,幾乎整個嵌進雪裡。
這裡的雪都是千萬年積累下來的,厚實的緊,他這一百多斤踩下去,隻留下淡淡的腳印,也不知道那口箱子裡裝的什麼東西,竟然這麼沉。
紅衣女子白了他一眼,直來直去:“金刀呢,拿來。”
“金刀?”錢有才沒想到她上來就問金刀,下意識的回了句:“給曹大哥了,我讓他帶回去還給你們。”
“我們在這,你給他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們在這,我不讓他帶回去,難道還扔地上等你來取?”
“你?”紅衣女子怒指著他:“我不是告訴過你,金刀是偷的麼,現在事發,火燒眉毛,你說怎麼辦吧?”
綠衣女子穩重一些,她蹙了下眉頭,問道:“不知那位曹大哥走了多久,往哪個方向走了?”
錢有才也感覺到事態嚴重,不敢隱瞞:“有一個時辰了,朝那個方向走了。”錢有才大略的說了下他們的行進路線,曹魏應該會沿著他們來時的路回去。
“哼,回頭再找你算賬。”紅衣女子朝錢有才緊了緊鼻子,說著抬手就要飛走。倒是綠衣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同時指了指躺著的兩頭白牛。紅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伸腳踢向白牛的肚子:“快起來了,就知道睡,火燒眉毛了不知道麼?”
兩個姑娘各拉起一頭白牛,騎牛揚鞭,紅衣女子性子急,啪啪兩下,白牛經不住疼,四蹄如飛,是真的飛,眨眼就不見了。綠衣女子則搖頭莞爾一笑,她扔給錢有才兩封信:“王妃有托,讓我二人給你送些東西,這是她給你的信。天高水長,有緣再見嘍。”
錢有才接過信,這功夫綠衣女子也消失不見了,錢有才注意到林劍神色有異,便問道:“林劍哥,怎麼了?”
林劍長長出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兩位姑娘恐怕不簡單,剛剛紅衣女子似乎要騰空而起,那一刹那肆放出來的氣息,好像是築基期以上修士。她們那兩頭坐騎也不簡單,若我猜的沒錯,多半是二階靈獸,相當於築基期實力的靈獸。”林毅聽了,嘴巴張的老大,有點不敢相信。
錢有才則隻是哦了一聲,他啥也不知道,正所謂不知者不畏,什麼築基什麼靈獸,對於他來說就是兩個小姑娘和兩匹跑的快的牲口。
他翻了翻手裡的信,拿著一封抽出信,信很簡短:
錢小胖:
聽族裡說你這幾年出息了,力大如牛,姐姐我知道你沒有趁手的兵器,特意用天外隕石給你打造了一根鏈子錘。後麵是一連串壞笑的表情。
錢有才看了看那口下沉的厲害的箱子,猜測多半鏈子錘就在那裡。他走過去,其他兩人也跟了過來。錢有才將箱蓋翻開,裡麵確實放著一根鏈子錘——前提是這東西能稱為錘子。錘頭是兩塊不規則的石頭,石頭外麵用鎖鏈纏著,兩個錘頭由一根胳膊粗的黝黑鏈子連在一起。
林劍低下頭,摸了摸黝黑鏈子,他皺了皺眉,若有所思,臉露驚訝:“這好像是九天寒鐵。”
錢有才問:“那是什麼?”
林劍搖了搖頭:“我也是猜測,是不是我不能確定。你知道的,我家還開著一家鐵匠鋪,對於各種礦石材料多少有些記錄。我記得我家有本古籍中有提及,說九天寒鐵呈黝黑色,性能堅韌,抗腐蝕性極強。”
錢有才指著石頭問:“那這兩塊石頭呢?”
林劍搖頭。林毅倒是接了句:“好像是天外隕石,我走江湖的時候碰巧看到過一小塊,比你這個小的多,這東西水火不侵,份量極重。我記得當時有商家找我們鏢局走鏢,拳頭大小一塊,八個弟兄愣是沒抬動。”他眼睛盯著錢有才,眼神裡露出古怪,同時心裡更加確信林劍的判斷,那兩個小姑娘絕對不簡單。
林劍伸手拉了拉鐵鏈,大喝一聲:“起。”鏈子錘紋絲未動,他默運一口氣,另一隻手也抓了上來,雙臂較勁“起!”臉憋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錘頭卻穩如泰山。
林劍訕訕的說:“恐怕真是天外隕石,煉氣期的修士修為每提高一層,能長一百斤的力量,我現在煉氣期五層,正常就有五百斤的力量。加之我平時有意識的鍛煉體魄,身體比一般的修士要強些,雙臂較力,多沒有,千斤還是有的,這東西卻紋絲未動,我猜這一塊起碼得有五千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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