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才看了眼藥大師,藥大師朝他點了下頭,應該是點了下頭,幅度很小,不過錢有才確定,確實是點頭,他明白了,大佬們已經討好價格,自己被賣了。
錢有才言道:“學生自然願意為鐵前輩獻犬馬之勞,隻是廢丹倉庫關係到稷下學宮數百萬師生的安全問題,學生亦不敢有所怠慢。”
藥大師一句話蓋棺定論:“廢丹倉庫這邊沒什麼事,你不是有豆兵傀儡麼,捏一個,每周三按時登記造冊接收廢丹即可。你當了行走,自由度很大,有空的時候過來處理一下就是了,不耽誤什麼。”
錢有才一聽,好麼,連自己有豆兵傀儡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得,話說這份上了,哪還有自己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乾脆答道:“學生定當儘心竭力,不負前輩厚望。”
四個大佬相視一笑,藥大師、周師、石言兼三人假托有事,就要離開。錢有才跟著送了出去,臨了,錢有才一人送了一個儲物戒出去。三人連連拒絕,錢有才直說是家裡的土特產,不值什麼,一點心意。三人用神識一掃,每個儲物戒裡都是兩塊仙元石,兩塊仙元石,份量夠足,便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送出去六塊仙元石,錢有才懸著這顆心總算放下了,敢收就意味著交情還在,自己到煉閣若是闖了什麼禍,有這三人幫襯,總有個回旋的餘地。
鐵千錘在前,錢有才在側亦步亦趨的跟著向煉閣走去。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主要是鐵千錘在說,錢有才當個僚機,起個起承轉合的作用。鐵千錘說的非常委婉,錢有才很是聰慧,漸漸聽出了苗頭。
原來煉閣一直困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儘管天帝承擔了一部分學校的開銷,但是這個費用無法覆蓋每個專業的用度,每個專業都得自己想辦法搞錢。現在四海升平,基本沒有戰事,沒有大規模更換武器裝備的需求,他們煉閣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施展的舞台。鐵千錘也不指望錢有才能扭轉乾坤,隻是有件事需要他出麵。
說起來也很簡單,煉閣這些年積攢下不少邊角料,若是處理了,是很大一筆進項,最主要的是能夠騰出來不少空間,稷下學宮發展到現在,土地基本分沒了,每一寸土地價值連城,堆著破爛實在浪費。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問題是誰來做。老師們嫌丟不起這個人,誰都不想乾。學生們通過通天塔的每一筆交易都是記錄在冊的,真說哪一天查檔案,留個賣垃圾的名聲,好說不好聽,誰也不願意乾。這裡偏偏又與世隔絕,外人進不來,就這麼一直拖著。錢有才來了,他不是稷下學宮的學生,名義上是個試藥童子,這個身份這個地位,簡直是天選之子。
錢有才聽罷,心中苦笑,暗道這叫什麼事呀,臉上卻微微一笑,對鐵千錘道:“學生雖不才,願毛遂自薦,為煉閣出一份力。此事我定會小心行事,既不損了煉閣的名聲,也儘力為前輩分憂,還望鐵師成全。”
鐵千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太上道了不用自己廢口舌之力,他拍了拍錢有才的肩膀道:“你的為人我多少聽過一些,對於你我還是比較相信的,也比較放心。這事你來做,我這心裡踏實多了。記住,遇到什麼難題,儘管來找我,煉閣上下都會是你的堅強後盾。”
兩人邊說邊行,不覺已至煉閣門前。煉閣巍峨壯觀,氣勢恢宏,錢有才抬頭仰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進入煉閣,錢有才便被一股濃鬱的靈氣所包圍。他深吸一口氣,隻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煉閣內部布局嚴謹,各種煉器設備一應俱全,錢有才看得眼花繚亂,心中暗自讚歎。
鐵千錘走馬觀花般帶著錢有才轉來轉去,錢有才看出他心神不屬,隻是做下麵子工程,忙主動要求:“鐵師,我這人天資普通,看不懂這些東西,要不,您直接帶我去看看廢料倉庫吧,我呀看不了這些高端的東西。”
鐵千錘笑道:“也好。”
鐵千錘領著錢有才穿過煉閣那繁忙而充滿活力的區域,隨後踏在石板路上,石板上下起伏,回響著沉穩的腳步聲。他們來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這裡仿佛被時間遺忘,與煉閣其他地方的繁華形成了鮮明對比。
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古老而滄桑的倉庫,它的外牆由粗糙的青石砌成,歲月在其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倉庫的大門緊閉,由厚重的鐵板製成,上麵布滿了鏽跡和劃痕,仿佛訴說著它經曆的無數風雨。門軸由於長時間無人搭理,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像是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打擾。
推開門,一股混雜著金屬、藥材和陳舊氣息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倉庫內昏暗無光,隻有幾盞微弱的油燈在角落裡閃爍,它們的光芒被厚重的塵埃和陰影所吞噬,隻能勉強照亮這個龐大空間的一角。
錢有才唏噓不已:“我靠了,這是多少年的存貨呀,比廢丹倉庫還要大上數倍。”不過想來也可以理解,煉器材料體積普遍巨大,廢丹與之相比,猶如螞蟻和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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