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是嗎？”
鼻子一酸，慕羽萱帶了幾分哭腔的質問方晟道。
方晟的確是有這個意思，之前一次次的幫她，純粹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
可她現在已經是無敵的，那麼他再留下來，已經毫無意義。
“嗯，現在比起你，南煙應該更需要人保護。”
深吸一口氣，方晟小心翼翼的同慕羽萱說道。
慕羽萱聽罷，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就是再強，也終歸是個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保護，方晟，你忍心看著我獨自一人在這世界上流浪嗎？”
一句“流浪”，聽的方晟也不禁心酸不已。
是啊，慕羽萱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失去了母親，又把父親送進了監獄，唯有一個老爺子，還不知道能活幾天。
如果他再就此彆過，恐怕日後，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流浪一輩子。
“你這麼優秀，一定能遇到比我更合適的男人。”
頓了頓，方晟試圖勸說慕羽萱。
但慕羽萱聽後，卻是哭的更凶了，“再優秀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要，方晟，你不知道，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嫁……”
聽著電話裡慕羽萱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方晟整個心都要跟著碎了。
跟慕羽萱在一起這麼多年，她給世人的形象，一直是冷漠，高傲，從不會為任何人駐足一秒，更加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傷心落淚。
可如今，她不但為了他，一次次的放下尊嚴，甚至每一次哭泣，還都是因為他。
他就算是鋼鐵做的心，在這樣一份情感麵前，也完全不可能不動容。
“你彆哭了，哭對身體不好，也會讓你變不漂亮。”
輕歎一口氣，方晟試著安撫慕羽萱。
慕羽萱擦了擦眼角的淚，反問方晟，“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你都不要我了，我醜不醜的，又有什麼意義？”
“你的人生還有大把，沒必要為了我而頹廢了自己，再說，我就算真的和南煙結婚了，也不可能對你坐視不理，要是將來你有什麼需要，也還可以來找我的。”
能聽到方晟這樣說，慕羽萱知道，這已經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了。
“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自己，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唇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慕羽萱向方晟保證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方晟這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他轉身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下意識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舉動，剛好被要推門進來的沈南煙看到。
那一刻，沈南煙的心頭，突然產生了一絲很強烈的不安。
她知道，能讓方晟歎氣的，除了慕羽萱，不會再有彆人。
而他之所以歎氣，就是因為還舍不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