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在極寒的黑夜中繼續前行,鐵軌與鋼鐵的摩擦聲如同低沉的獸吼,在風雪中顯得格外沉悶。刀疤站在控製室的窗前,透過蒙上冰霜的玻璃,眺望著外麵的冰原。狂風夾雜著雪花撲打在車窗上,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厚重的冰幕封鎖,寒意透過鋼鐵外殼直逼人心。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蘇銘靜靜地站在刀疤身後,將從廢棄車廂帶回來的情報和盤托出。他的聲音低沉且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麵對這些危機。
“那就好。”刀疤轉過身,目光如刀般銳利。他似乎並不意外,反而像是早已預見到這一切。“讓他們動手,我們反而可以把局麵徹底收拾乾淨。”
蘇銘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刀疤說得輕描淡寫,但他能感受到這場衝突的危險性。這不僅是列車內部的權力鬥爭,更是關係到列車生存與掌控的終極博弈。那些叛亂者顯然對空中花園抱有巨大的野心,想要掌握列車,成為通往“天堂”的主宰者。
“我們的計劃呢?”蘇銘問道。
刀疤微微一笑,仿佛看透了一切:“蘇銘,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出手。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蘇銘沒有多言,他知道刀疤不會將所有計劃告訴他。雖然兩人暫時站在同一陣營,但蘇銘很清楚,刀疤並不是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這個男人心狠手辣,隨時都可能為了利益將盟友推入深淵。
“行動開始後,我會給你信號,”刀疤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的命令,“你隻需要按照計劃行動。”
蘇銘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保持著高度警惕。
幾個小時後,夜色更濃,列車內外都陷入了詭異的寧靜。刀疤已經派遣手下在關鍵的幾個車廂布置好防守,列車的內部儼然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暗流湧動。叛亂者那邊的動靜並不大,但蘇銘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列車後方的廢棄車廂裡,一群穿著破舊大衣、麵色凝重的男子正聚集在一起。領頭的男人正是那個沙啞嗓音的家夥,他的眼中充滿了冷酷和殺意。
“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令人寒徹骨髓的冰冷,“刀疤和他的人已經開始防備,但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炸藥已經放置好了,隻要我們引爆關鍵的幾節車廂,刀疤那幫人就完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顯然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彆忘了,車長還在我們手裡。隻要掌控了他,這列車就是我們的。”領頭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瘋狂,他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勝利和空中花園的光輝景象。
然而,在他們看不見的陰影中,蘇銘悄無聲息地潛伏著。他的眼神冰冷,手指緊握著匕首,等待著最合適的出手時機。
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整個列車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前方的幾節車廂內火光衝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硝煙味。乘客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著,刀疤的手下迅速做出反應,將混亂的局麵暫時控製住。
蘇銘迅速從陰影中現身,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顯然,叛亂者已經提前行動,他們利用車廂中的炸藥製造了混亂,試圖趁機掌控列車。
“該行動了。”刀疤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蘇銘沒有猶豫,迅速向著叛亂者的聚集點逼近。他知道,自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這些人,否則局勢很可能會徹底失控。
就在他接近廢棄車廂時,突然迎麵撲來一陣猛烈的火力,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呼嘯而過。蘇銘瞬間閃身躲進了掩體,臉色凝重。叛亂者顯然早已做好了埋伏。
“彆讓他靠近!”一名叛亂者大聲喊道,槍口對準蘇銘的方向,不斷傾瀉著彈藥。
蘇銘的眼神冷冽,他迅速摸出幾顆閃光彈,手腕一抖,閃光彈被精準地拋向敵人的方向。伴隨著劇烈的閃光,叛亂者們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失明狀態。
抓住這個機會,蘇銘如獵豹般迅速衝出掩體,幾個箭步便撲向了距離最近的一名敵人。他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光,精準地刺入了對方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那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經倒下。
蘇銘的動作極快,接連幾刀解決掉了麵前的敵人,轉瞬間便已經逼近了廢棄車廂的核心位置。
“殺了他!”領頭的叛亂者終於意識到蘇銘的威脅,瘋狂地指揮著手下繼續反擊。
然而蘇銘的速度和精準讓這些叛亂者根本無從還手。他躲避在狹窄的車廂過道中,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掩體,不斷向前推進。
幾分鐘後,車廂內的戰鬥逐漸平息。蘇銘站在滿地的屍體中,呼吸微微急促。他的眼中依舊保持著冷靜和警惕,雖然眼前的敵人已經被清理乾淨,但他知道,這場戰鬥還遠沒有結束。
他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埋伏後,向著車廂深處走去。那裡,車長正被叛亂者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布條,雙眼中滿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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