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無情的抉擇
夜晚的城市像一座冷漠的鋼鐵叢林，霓虹燈的閃爍與街頭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埃德加走在回家的路上，內心卻充滿了無數紛雜的念頭。今天再次遇到約翰·霍普金斯，像是一場命運的安排。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對手，如今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讓埃德加心中的某種情感變得更加冰冷。
但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並不僅僅是對霍普金斯這種失敗者的懲罰。經濟大蕭條仍在繼續，街頭上流浪者和失業者的數量越來越多，市政救濟糧發放點外排著長長的隊伍，而自己，正通過係統的幫助，一步步走向財富巔峰。
回到家中，凱瑟琳正坐在餐廳的桌邊等他。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精致的烤肉、誘人的麵包和上好的紅酒，都是經濟蕭條中普通人無法奢望的美食。房間內的氣氛溫馨而祥和，仿佛與外麵的世界隔離開來。
“你回來了，埃德加。”凱瑟琳微笑著看他，眼中帶著期待，“今晚我特地做了一些你最喜歡的菜。”
埃德加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複雜。他望著桌上的美食，耳邊仿佛還能聽到街頭那些饑餓者痛苦的低語聲。那個世界與他的生活形成了如此強烈的反差，讓他一時間感到有些恍惚。
“今天的事情怎麼樣了？工廠運作還順利嗎？”凱瑟琳一邊為他倒酒，一邊關心地問道。
“還不錯，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埃德加淡淡地回答。他沒有提及遇到約翰的事，也沒有提到心中的那些複雜感受。他知道，凱瑟琳不需要了解太多關於外麵的殘酷世界。
“那就好，我還擔心經濟形勢會影響到我們。”凱瑟琳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最近我總是聽到鄰居們抱怨，很多家庭都陷入了困境。你知道的，瑪麗家裡的工廠破產了，丈夫也失業了，他們甚至靠教堂的施舍度日。”
“是啊，形勢很嚴峻。”埃德加點了點頭，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他已經習慣了將家庭與外界的殘酷現實隔離開來。
然而，凱瑟琳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個話題。她放下酒杯，目光認真地看著埃德加：“埃德加，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可以做點什麼，幫助那些受苦的人？”
埃德加微微皺眉，他對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他努力在這個世界上拚搏，獲得財富和地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家庭遠離貧困和痛苦。至於其他人的生活，他並不覺得自己有責任去改變。
“凱瑟琳，我們已經做得夠多了。”埃德加淡淡地說道，“我們雇傭了很多工人，給了他們工作機會，這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
凱瑟琳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但我總覺得，我們可以做得更多。不僅僅是提供工作，還有……更多實際的幫助。”
埃德加放下刀叉，望著凱瑟琳。她的心地善良，總是希望能為他人做些什麼。然而，這份善良在這個殘酷的時代中，未免顯得有些天真。他歎了口氣，冷靜地說道：“凱瑟琳，我知道你是好心，但這個世界不是我們能隨便改變的。我們隻能保護好自己，保證我們不被卷入那些風暴中。”
凱瑟琳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她看著埃德加，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的冷酷與現實：“你變了，埃德加。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我變了？”埃德加輕笑了一聲，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凱瑟琳，或許是這個世界逼著我變的。你要知道，善良並不能讓我們生存下去。”
凱瑟琳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沒有再繼續爭辯，隻是默默地收拾起餐桌，給自己找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做。而埃德加也沒再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與凱瑟琳的距離正在逐漸拉開。他有太多秘密不能與她分享，尤其是係統的存在，讓他明白自己未來的路將變得愈發孤獨。
接下來的幾天，埃德加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他開始加大對生產線的投資，並迅速調整了工廠的產出方向，以更好地適應市場需求。係統提供的數據無比精準，每一個決策都讓他走在市場的前端。很快，他的工廠不僅在本地站穩了腳跟，甚至開始向外擴張。
然而，埃德加知道，他的財富正在快速積累，而外麵的世界卻在不斷崩潰。街頭的失業者和乞討者越來越多，銀行倒閉、企業破產的新聞充斥著報紙的頭條。這是一個分崩離析的世界，而他則像是站在一座孤島上，冷眼旁觀著一切。
一天晚上，埃德加應邀出席了一場上流社會的晚宴。這場宴會彙集了當時各界的精英——銀行家、企業家、政客，他們每一個人都在這個動蕩的時代中尋找自己的出路。大廳內燈火輝煌，音樂悠揚，而外麵的街道則一片死寂，仿佛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埃德加，最近你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大家都很欽佩啊。”一位衣著華麗的銀行家舉著酒杯走到埃德加麵前，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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