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春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何她喜歡的人會突然暴起殺了她,她也不會想到,因為她的死,朱砂感覺自己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大門,一直以來的壓抑,憂愁,仿佛都在問春被殺死的那一刻得到了解脫。
尤其是當他給問春換上了母親生前最愛穿的同款衣服,又將問春像他父親一般塞進缸裡的時候,朱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感。
隻不過這解脫並未持續多久,在處理完問春的屍體後,朱砂很快又感受到了往常的那種煩躁又壓抑的情緒。
這時,第二個主動接近他的女人出現了,馬三梅。
和問春不同,馬三梅對朱砂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她隻是很欣賞朱砂的才華,想要邀請其去自己門派內作畫這才主動接觸了朱砂。
可朱砂卻以為馬三梅和問春是一樣的,所以他對馬三梅也產生了殺機。
朱砂雖然上頭了,但他還保有一絲理智,知道馬三梅功夫高,不好殺,所以他特地提前準備了迷煙,結果沒想到馬三梅拜入師門前家裡是學醫的,她自小就在藥罐子裡長大,不說百毒不侵,但尋常迷煙根本奈何不了她。
所以兩人真刀真槍的打了一架,最終還是朱砂略勝一籌,馬三梅死了,朱砂也受了傷,隻不過由於他平日裡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倒也沒人在第一時間往他身上懷疑過。
“所以,你殺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就因為你覺得她們都會和你母親一樣離開你?”雷嘗以前抓捕犯人從不關心犯人作案的緣由,但這次的案子卻屬實讓他開了眼。
朱砂,一代畫師,其大名哪怕是京都也有無數達官貴人知曉,這樣一個本該前途無量之人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屬實叫人惋惜。
就在雷嘗打算結束審問就此結案的時候,蕭北冥突然拿著一封飛鴿傳書走進了牢房。
“朱砂,你的母親真的離你而去了嗎?”蕭北冥一直覺得朱砂殺人的真正原因絕不僅僅是母親對他的拋棄,於是早在他懷疑朱砂的時候就飛鴿傳書給京都的朋友,麻煩他們去調查了一下朱砂的過往,結果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朱砂的母親其實並沒有拋棄他,當年朱砂父親死後,朱砂的祖母就開始變得瘋瘋癲癲,成天在家裡大呼小叫的,朱砂母親受不了了,便打算帶著年幼的朱砂離開京都,卻不想朱砂的祖母發了瘋,她殺死了朱砂的母親,並把她也塞進了一口大缸裡,就藏在朱砂家的後院。
年幼的朱砂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於是他騙自己是母親拋棄了他離開了,直到祖母去世,他在收拾家裡的東西時,無意間在後院找到了那口大缸,封存的記憶被喚醒,這才導致了他後續的一係列行為。
麵對蕭北冥給出的真相,朱砂崩潰了,他在牢裡放聲痛哭,但最終等待著他的隻有斬首這樣的死刑。
畢竟因他而死的兩個女孩都是名門大派出身,她們的門派已經派人來鹿台城了,到時候她們會親眼見證朱砂的死亡。
了結了朱砂的事,伏塵一行人再度踏上了向西的旅程。
離開鹿台城以後,樹木叢林大幅減少,路上更多的是風沙和荒無人煙的戈壁。
葉思雪本以為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們隻能訓練用內力奔跑這一種輕功,卻不想伏塵這時候又給她上了一課。
“禦風而行。”一塊荒蕪的巨石上,伏塵向葉思雪介紹了一個新詞。
“所謂禦風,其實也可以說是借風,就比如我們現在的前進方向和風的方向是一致的,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飛行趕路。”
聽到伏塵的這番話,不隻是葉思雪,蕭北冥和單有福也都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你打算怎麼飛?”蕭北冥感覺伏塵的輕功教學確實很有意思,連帶著他也能學到很多東西,就比如今天這一招禦風而行,雖不太了解具體效果,但聽著就很厲害。
“其實蕭大人你也可以做到的,禦風而行的基本原理很簡單,用縱躍的方式儘可能的往高處去,抵達最高點以後讓內力在身周形成傘的形狀,結合向後釋放內力推動身體前進,便可以在高空中實現急速滑翔,這一招用的熟練的人趕路的速度甚至比騎了千裡馬都快。”
說罷,伏塵突然一把拉住了葉思雪的小手,“我先帶你體會一段路。”
“啊?好……”葉思雪隻覺得臉部發燙,低著小腦袋任由伏塵牽著她騰空而起。
隨後兩個人便在風的推動下向著遠方飛去。
蕭北冥見狀也有樣學樣,隻不過他是自己騰空而起,在天上摸索著看如何向前飛。
地麵上,單有福一臉鬱悶的牽著隊伍裡唯一的一匹馬悶頭前行。
“你們這幫功夫高的就知道欺負我,我要是有你們那麼多內力,我扛著馬兒飛!”
馬兒似乎是聽到了單有福的話,嘶鳴一聲突然掙脫了韁繩,追著伏塵三人遠去的身影狂奔而去。
單有福:……
還有天理嗎?現在連一匹馬都可以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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