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縣的一家客棧內,陸浩被伏塵安排去暗中跟隨兩個誘餌了,自己則和胡汐顏留在了客棧內。
胡汐顏起初還以為伏塵是在偷懶,直到伏塵半夜拉著她偷偷溜進了長寧縣衙,這才知道伏塵其實是想要查看一下目前為止所有和失蹤案相關的卷宗。
白天的時候伏塵其實和縣尉提起過此事,但縣尉卻以他們不是官身為由拒絕了,隻是將大致情況粗略的描述了一番,這樣的概括式描述很難看出問題,因此伏塵決定夜探縣衙,自己查閱所有和失蹤案相關的卷宗。
潛入很順利,長寧縣衙內沒什麼高手,功夫最好的衙役才不過四境,感知力和一般人沒什麼差彆。
兩人一路摸到了檔案室,找到了卷宗所在的位置。
很顯然失蹤案讓長寧縣衙很是頭痛,因此有關失蹤案的卷宗全都堆放在一起,方便了兩人的查閱。
胡汐顏起初還想點燃火折子方便查看,結果卻被伏塵直接給拍滅了,他們是偷偷溜進來了,大晚上的還點燈,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在哪是吧?
胡汐顏委屈巴巴的撇撇嘴,但還是有樣學樣的跟著伏塵一起找了一處月光較亮的位置便翻閱起了相關的卷宗。
胡汐顏看得很煩躁,因為這些卷宗中記錄的都是一個個鮮活的少女,看著她們接連不斷的失蹤,胡汐顏的內心十分急切,同為女子,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這些少女,將她們救回來。
然而伏塵對於這些卷宗卻是越看表情越怪異。
胡汐顏注意到了這一點,好奇的湊到了伏塵的身旁。
“發現什麼了?”
“作案手法!”伏塵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的分彆拿出了兩份卷宗。
通過他冷靜的觀察和分析,他發現這些失蹤案看似全都是一夥人所為,但在作案手法上卻有著很大的差彆。
第一種失蹤案,失蹤者案發前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有的是和父母提到過,有的是和朋友提起,甚至還有的比較敏感,直接跑到縣衙報案說有人跟著她。
但可惜的是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縣衙的官差都覺得是在瞎胡鬨,沒有當回事,結果沒過幾天人就真的失蹤了。
這種失蹤案數量稀少,而且作案規律十分的不穩定,有的時候一個月一連失蹤三五人,有的時候間隔了大半年才出現一次。
至於第二種失蹤案則和最近的失蹤案比較吻合,那就是毫無征兆的消失,有的人一盞茶之前還在和家人聊天,出去上個廁所人就丟了;有的人當著父母的麵回到房間休息,半炷香後人就不見了。
這些人的失蹤處處透著詭異,且失蹤時間都是在最近。
“這能說明什麼?綁架的人手法變得高級了?”胡汐顏撓了撓頭。
“或者說綁匪其實是兩夥人,我一直都很好奇這第二種失蹤案,她們消失的方式未免太過詭異了,綁匪就算膽子再大,他也不可能光天化日的跑到彆人家裡強行擄走目標還能不留下一丁點痕跡吧?”
伏塵說著起身開始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他的目光被旁邊懸掛著的一幅長寧縣的平麵圖給吸引了。
看著這張地圖,伏塵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開始飛快的按照自己剛剛的分析,將失蹤案的卷宗分成了兩堆,少的一堆是第一種失蹤案,多的則是第二種。
伏塵直接無視了第一種,轉而將第二種失蹤案的卷宗拿了起來,開始逐一在地圖上做起了標記。
他標記的是所有失蹤少女的失蹤地點,有的是在街區,有的是在家裡,但在寬闊的地圖上是可以定位為一個點的。
等到整張地圖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點,伏塵頓時麵露恍然之色,一旁的胡汐顏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這些失蹤案,貌似都集中發生在一個固定的區域內!”
“確切的說,這些失蹤案在圍繞一個固定的點!”伏塵伸出手指,著重在地圖中心的某個位置上用力點了點。
與此同時,另一邊。
雲何去和尹天佑其實都是在裝昏迷,他們藏在口袋內,一路上一直在偷聽兩個綁匪的談話。
結果讓他們十分意外。
聽這兩個綁匪的意思,他們已經快有兩個月沒有出來尋找貨源了,原因是最近長寧縣突然冒出來一個新的綁票組織,這個組織的人一直在和他們搶生意,且手法比他們高明的多,為了不引起太大的混亂,這兩人的上頭領導就告訴他們最近全都躲起來不要行動,除非遇到特彆合適的。
很顯然,雲何去和尹天佑這兩個光明正大的在街上亂逛的就是特彆合適的目標。
得知這些以後,雲何去頓時覺得有點沒意思了,在他看來如果這兩人所隸屬的綁架團夥最近根本沒作案的話,那說明他們找錯人了。
尹天佑倒是認為蚊子再小也是肉,這幫人一聽就在長寧縣盤桓很久了,反正都是壞人,能抓一個是一個。
於是,轉眼兩人就被兩個綁匪扛進了長寧縣縣城東邊的一座土地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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