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把車停在鐘樓下麵,等了一段時間,琴酒和伏特加才到。
江夏隔著車前窗看了看琴酒,感覺琴酒的殺氣好像變重了。
不過,比起這個,目前江夏更在意的是,琴酒身上竟然掛著一隻新鮮的鬼。
……不是式神,而是稀有的鬼胎。
而且和小白不同,新鬼是個正常體型的鬼胎——有兩手並攏那麼大,像個透明的小抱枕。
江夏一時竟然有點感動。
琴酒雖然平時凶了點,總安排一些無理取鬨的任務,還在非工作時間胡亂讓下屬加班,但這麼一看,他其實是個財神啊。
江夏不自覺的站直,很想立刻把鬼胎從琴酒身上揪下來,自己抱著。
但是這種時候,接近的速度太快,可能會被琴酒打一槍。
江夏隻能暫時壓下渴望,心不在焉的跟伏特加一起,把搶來的行李箱和包,搬到了琴酒他們的車上。
途中,江夏很想回頭看看自己的鬼,但是不行——看多了,琴酒說不定又要起疑,這位疑似有被害妄想症的乾部,實在很難相處。
這一次,琴酒開的並不是保時捷356a,而是一輛黑色商務車,運屍運錢都對口。
從琴酒看向商務車時露出的嫌棄的表情來看,為了給組織取錢,他也實在是忍辱負重。
琴酒看到兩人搬完行李,朝江夏示意了一下商務車的後排:“上去。”
江夏點了一下頭,借機看了兩眼琴酒身上掛著的鬼胎。
鬼胎也正好在看江夏,和他對視之後,顫顫巍巍的朝他伸了一下手,看上去比當初的鬼嬰好拐多了。
這倒是也正常。
雖然變成鬼胎以後,模樣會q化很多,但江夏還是能從新鬼胎的大致模樣認出來,這似乎是宮野明美。
江夏上車以後,琴酒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座。
而平時經常當司機的伏特加,卻打開後麵的門,跟江夏坐到了同一排。
商務車開出去一段後,琴酒拉下車窗,幾槍打爆了江夏開來的貨運車的油箱。
爆炸聲中,伏特加也取出了他的槍,槍口對著江夏。
江夏略微一怔,感覺情況有點微妙。
琴酒拿槍指人,實在正常。
但是伏特加拿槍指人,顯然不是常態。
而且現在伏特加和琴酒處在同一個空間,也就是說,這肯定是琴酒的意思。
江夏稍微有了一點危機感。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如果這倆人謀劃著想殺他,那隻希望,千萬彆是伏特加開槍。
……和伏特加一比,原本江夏有點嫌棄的琴酒的身份,頓時變得美妙起來。
江夏看了看伏特加,又看了看前排琴酒的背影。暗自決定,一但伏特加有開槍的意向,那就立刻罵一頓琴酒,讓憤怒的琴酒搶先動手。
不過,比起這件事,現在江夏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宮野明美的魂似乎很懼怕琴酒。江夏上車以後,它一點點挪到江夏腳邊,然後樹袋熊似的環抱住他的腿,偷偷鬆了一口氣,脫力的靠著他。
江夏垂眼看著,很想伸手rua一把,再趕緊簽個契約把鬼拐回家……可惜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他抬起頭。
麵對伏特加的槍口,江夏像個被公司背刺的老實人一樣,無辜又迷茫的解釋:“我完成任務了,沒被監控拍到。”
“這一點你說了不算,我們會自己驗證。”
伏特加一推墨鏡,墨鏡劈哢反了一下光,他晃了晃槍口,像個警察一樣命令道:“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