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敷衍的應了一聲。
昨天開著傀儡飛了太久,消耗的精力格外多。
不過,靈媒師和鬼胎不同。鬼胎的消耗隻能嗑鬼薄荷恢複。但靈媒師作為活人,除了鬼薄荷,還能用睡覺等方式補全精力。
現在他要養的鬼越來越多,而且一個個都是使用期間持續耗費鬼薄荷的類型,所以江夏覺得,反正路上也不用他開車,不如先用更省殺氣的方式恢複。
而且他睡著的時候,有三隻鬼輪班,遇到危險可以竄進夢裡把他叫醒,不用擔心睡得太沉被人暗算。
江夏進到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下,左擁右抱著鬼胎們,繼續打瞌睡。
原本的霧天狗案件,因為操作複雜,手段兼具玄學和科學,是一樁刷聲望的經典案例,
但現在,老和尚是自己猝死的,江夏也不準備揭穿自己的掛人行為,實在沒有什麼推理的餘地。
與其摻和進去又講不出東西,還不如一開始就脫離戰場,把事情都丟給警方處理,再不濟,旁邊不是還有一個老牌偵探麼。
這間寺廟也在東京範圍內,來的依舊是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大步走進屋內,看到大廳角落的江夏時,腳步一頓……沒想到,這種偏僻到快出東京的地段,竟然也能遇到江夏老弟,看來這次案件又是一起謀殺案了。
目暮警部安排手下勘察現場,他自己走過來找江夏。
見江夏好像很困,目暮警部隨口開了個玩笑,想給他提一提神:“看來寺廟也壓不住工藤老弟的冤魂了,你不如找一間神社驅驅邪?”
目暮警部前不久剛確認過工藤新一還活著,所以這個玩笑開得很硬氣,並不擔心江夏像上次一樣,反過來嚇唬他。
然而江夏還沒說話,旁邊忽然有人說:“世界上沒有冤魂,警察更不該相信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因為你們破案效率太低,沒法把凶手繩之以法——有時間找寺廟神社,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偵查水平。”
目暮警部一悚,突然有一種被上司批評的即視感。
他噌的回過頭,看到一個臉色嚴肅的年輕男人。那人一頭金發,皮膚偏黑,看上去像個外國人。
雖然對方年紀比他小,但目暮警部莫名感覺被氣場壓製了,他遲疑道:“您是……”
江夏簡單說:“是我在的那家偵探事務所的老板。”
說著,他看了一眼安室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安室透反應有點過激——那番“沒有冤魂”的發言,似乎也不僅僅是對著目暮警部說的,而是話裡有話。
江夏略顯心虛的看了看自己的鬼們,猶豫片刻,指使它們去安室透旁邊晃一圈。
幾隻鬼排隊飄過,甚至撲臉,安室透卻始終目不斜視,完全察覺不到鬼的存在。
江夏這才放心。
想想也是,安室透這麼科學的紅方大佬,怎麼可能覺得世界上會有冤魂。
……
江夏打瞌睡的時候,看到警方在找小和尚們問話。
江夏並不擔心秀念會暴露“霧天狗”的存在——這事說出來也沒人信,就算信了,他們也找不到霧天狗。
而且,傀儡隨得是江夏靈魂的長相,就算小和尚看清了傀儡的臉,也沒法把霧天狗和他聯係在一起。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秀念還挺沉得住氣,演技也非常爭氣,被警官詢問時,沒露出什麼破綻。
線索很少,警方的調查陷入僵局。
安室透從和尚那裡聽說了兩年前的舊案,他隱約猜到了當年的“霧天狗殺人”案中,凶手所采用的手法。
可今天這一起案件,不管是死因還是現場情況,都和兩年前有很大不同,無法套用。
目暮警部看了看江夏,發現新老弟趴在桌子上補覺,絲毫沒有起來推理的意思,新老弟的老板也始終一言不發。
目暮警部隻好歎了一口氣,猜測這一次案件,或許根本不是謀殺案,所以才和江夏以及他上司的業務範圍不夠匹配。
警方打算收隊時,事情突然有了奇怪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