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一半,他忽然感覺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
彼得福特疑惑地彎腰看去,就見腳邊地上落著一張被折疊了一次的a4紙。
他撿起紙展開,發現這是一封鉛字打印的信,開頭的稱呼寫著“沢木公平”。
彼得福特就沒往下看,把信遞給了沢木公平:“給你的。”
沢木公平略顯詫異,很懵似的接過了信紙。
江夏坐在旁邊,默默看他演,假裝不知道這紙是沢木公平剛才偷偷扔到桌底的。
沢木公平對江夏含義複雜的注視一無所知。或者說,因為江夏總是有事沒事就看他一眼,他如今已經對這目光有些麻木了。
沢木公平拿起信,有模有樣的讀出了聲:
“沢木公平啟:
我可能會遲到。所以在酒庫的18號架上,放了你喜歡的酒,麻煩你幫我把它取出來分給大夥喝吧,就當是對我遲到的致歉——酒庫鑰匙我放在櫃台上了。”
落款是“旭勝義”。
沢木公平讀完,放下信站起身:“不愧是旭先生,真是大方,那我先去……”
“我也一起去吧。”江夏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你是襲擊者的下一個目標,獨自走動容易有危險。”
目暮警部他們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紛紛跟上。
其他人見狀,也立刻追在後麵——富豪的酒庫,誰不想見識一下。
沢木公平並不意外這種結果。
他點頭默認幾人跟著,然後走在前麵帶路。
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沢木公平當然也針對自己這個“八”,進行了一些布置。
——他在18酒櫃的儘頭,藏了一架十字弩。隻要在酒櫃旁邊時,不小心踢到橫過膝蓋高度的鋼絲,就能觸發弩箭。
當然,沢木公平並不打算被紮中,而是要驚險的躲過去。這樣一來,他也進入過“被襲擊”的行列,後麵的行動,就不會太引人懷疑了。
……
打開酒窖大門,一股涼氣撲麵而來。
沢木公平聽著其他人“冷”的評價,轉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溫度計。身上的殺氣又是一陣翻湧。
——保存這些酒,最適宜的溫度是10°c到14°c,然而旭勝義的這一間酒庫裡,溫度卻被隨隨便便設定為17°c。
沢木公平攥緊了拳頭:旭勝義這個混蛋,用巨大的財力從海外買回酒,卻不肯好好對待它們……這是對酒,和對酒類愛好者的侮辱!活該他去死。
一進大門,同樣很喜歡酒的白鳥警部就眼睛發直,撲到酒櫃前,一瓶瓶如數家珍的點過去。
其他人感覺撿到了一個免費的導遊,下意識的湊到了他旁邊,聽他細說。
沢木公平趁機走向18酒櫃,準備拿酒,順便觸動機關。
然而才剛走出兩步,他忽然發現有人跟了上來——一個是那個戴眼鏡的小孩,另一個則是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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