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本人雖然沒有回頭看過服部平次,但小白的視線一直在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之間打轉,它很快發現了服部平次的慶幸表情。
小白眨了眨眼睛,感覺到這個大阪人心裡有鬼,於是果斷告狀,嘀嘀咕咕地把這些告訴了江夏。
江夏也覺得服部平次瞞了一些事,但他不太在意。
——雖然前天,他沒能從電話裡竊聽到服部平次想去小笠原辦案的事,但根據報紙上那則有獎競猜的起止時間,再結合劇透,江夏已經知道了服部平次這一次來東京的最終目的。
所以他現在絲毫不慌。
因為隻要在明天拿著舊版紙幣,低調一點上船,然後一直躲在船艙裡,他就能在開船以後,成功“偶遇”同樣溜上了船、試圖兩人開團的服部平次和柯南,然後蹭到這兩個高中生偵探的死神領域——到了那時,服部平次和柯南總不可能為了躲他,跳海遊回岸上。
這些事都不足為懼,江夏繼續專心逛街,想看看在那一起發生在船上的連環殺人案開幕之前,有沒有可能路遇彆的鬼。
然而逛街的途中,江夏發現周圍非常和平,沒有殺人、沒有搶劫、連偷包賊都沒遇上一個。
反倒是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江夏聽到振鈴後,取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這竟然是偵探事務所座機的號碼。
通常他離開事務所時,會把門鎖上,客人不可能用這台座機打給他……江夏一邊想一邊接起電話,對麵果然傳來了安室透的聲音。
這位老板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另外,還有一點隱藏著的好奇。
安室透簡單道:“我今天碰巧在偵探事務所,然後遇到了……遇到了一位指明要見你的客戶。你儘快過來。”
“指明要見我?”江夏跟著疑惑起來。
想見他的客人其實不少,但大多是為了問貓找到了沒有、狗找到了沒有、小三找到了沒有……安室透以往遇到這些客人,隻會口頭答應幫忙催一催,不會真的打電話來催促江夏的進度,畢竟他不是那種追求業績的普通偵探社老板,而是一個可以雙邊報銷、視金錢如糞土的高薪間諜。
所以現在……什麼人值得安室透特意把他找過去?
江夏猶豫片刻,想先套點情報:“那位客人,是你認識的人?”
該不會有哪個酒廠成員突遇殺人案,然後被腦補過量的琴酒忽悠到以為是烏佐乾的,殺上門來找他算賬了吧……江夏漫無目的地瞎猜著。
好在這種魔幻現實主義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發生。
“算不上認識。”安室透聲音壓低了一些:“客人說她姓‘池波’,但這應該是捏造的假名,或者舊姓——我以前在采訪節目的邊角裡看到過她,她應該是大阪府警察本部服部警視監的妻子,你跟她有過交集嗎……”啊。
說著說著,安室透自己反倒先想起來了。
——他記得前一陣,有一個叫服部平次的高中生偵探找上門過。那是一個很黑的學生,還很愛腦補,令安室透印象深刻。
這讓他不再像之前一樣疑惑而警惕了——高官的妻子,和高中生的母親,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而且另外那個高中生還和江夏認識,這讓安室透心中的事件嚴重程度直線下降。
他改口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如果有事,就不用過來了。”
電話對麵,江夏品了品那段很長的前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