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安室透看來,服部夫人畢竟是個有夫之婦,她或許是不好意思那麼直接地提出要找初戀情人,所以才借口尋找照片,曲線救國。
畢竟,按照服部夫人提供的線索,江夏要是真的打算幫她找照片,那在尋找照片的路上,肯定得先去找柴田先生……如果真是這樣,服部警視監的家庭狀況還真是令人擔憂啊。
不過安室透很快又想,根據他的經驗,真正找到初戀情人以後,委托人和目標往往很難有更多發展。俗話說得好,歲月是把殺豬刀,人腦又喜歡不斷美化自己覺得美好的東西,理想與現實難免落差巨大。
……
此時,江夏並不知道安室透腦中已經開始播放倫理劇。
他坐在服部靜華對麵,已經決定要接下這一件無中生有的委托——他記得這件事裡,或許有鬼可以撿。
該問的信息都已經問完,服部靜華也已經講完了她半編半真實的前因,江夏覺得差不多可以開始正題了。
他拿起那張照片思索了一會兒,提議道:
“你們已經失聯多年,現在的有效線索非常少。除了當年的居住地以外,比較明確並且容易利用的線索,似乎就隻有劍道……不如先從這裡入手吧,運氣好的話,柴田先生現在或許依舊活躍在劍道界。如果他得過獎,應該能找到一些後續的動向。”
服部靜華點了點頭,看起來對這個切入點頗為認同。
江夏於是立刻去搜索了各地的賽事組名單,將它們排布打印出來。
然後對著一米多長的名單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江夏默默轉過頭,看向了坐在稍遠位置的安室透。
老板既然沒有走,那就說明他對這件事有些興趣……這麼想著,江夏把冗長的名單從中間對折、撕開,走過去給安室透分了一半。
安室透拎著那張長長垂落的紙,眼角一跳,有種立刻去警視廳督促部下查戶籍的衝動。
不過最終,他用理智壓下了這種偷懶且有風險的想法。
安室透看了一眼已經在撥號的江夏,沉默片刻,取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按順序打過去,詢問“柴田四郎”的相關消息。
……
一直到傍晚,江夏才終於找到了有“柴田四郎”參加的比賽。
——和他印象裡的位置有些出入。目前,柴田四郎竟然就住在東京,離這裡不算太遠。
“柴田一直到現在,都會參加每年的比賽,他是高中體育老師,平時有很多鍛煉機會,也喜歡鍛煉。”電話對麵的工作人員非常健談,“我看看,冠軍、冠軍、亞軍、季軍……哈哈,可能是年紀大了,最近在走下坡路。但他的技巧一點都沒褪色,始終是我們比賽中一道靚眼的風景!”
“嗯?他的聯係方式?你稍等啊……”
五分鐘後,隨著一陣紙張翻動的嘩啦聲,江夏不僅成功問到了柴田四郎現在的電話號碼,還被附贈了柴田的詳細地址。
工作人員稀薄的保密意識,對偵探非常友好。
江夏仔細記下情況,鬆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留情地把剩下的名單丟進碎紙機,解氣地看著它們被削成碎屑。
安室透見狀也走了過來,用跟江夏差不多的眼神把名單放進碎紙機裡,看著它變成粉末。
旁邊的服部靜華聽說找到了柴田四郎,頓時也有些動容——她當初製定考察計劃的時候,真的沒想到名單竟然會有這麼長,隻能板板正正地在偵探事務所裡端坐了好幾個小時,等江夏和安室透查完。
此時終於有了結果,她的解脫感不比兩個打工人少……
江夏拿到下一步的信息之後,先撥打了柴田家裡的電話。然而沒人接。
他於是轉向服部靜華,征求了一下意見:“要直接過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