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鐵棍擦著他肩側,卷著厲風,重重敲在欄杆上。
嗡——一聲冗長的嗡鳴,服部平次僵硬地轉過頭,很懵地看著被砸了一個凹坑的欄杆,背後瞬間浮出一層冷汗。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手持鐵棍,試圖偷襲他的鯨井定雄,以及鯨井定雄身後,一根快到幾乎隻剩虛影的棍子。
……這是一場剛剛結束的偷襲,和一場現在進行時的偷襲。
麵對偷襲行為,服部平次反射性地想大喊一聲“小心”,順便去把偷襲者按趴下。但放在現在的場景中,他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
最終,服部平次隻是欲言又止地看著那根從後襲來的甩棍落下,重重砸在鯨井定雄肩上。
兩百多斤的壯漢像被大象踢了一腳,連滾帶爬地摔向旁邊,躺在甲板上,一時竟然爬不起來。
“沒想到出來吹個風,竟然會遇到這種事……看來凶手可以當場抓獲了。”江夏走到鯨井定雄旁邊,順便看了一眼衣衫被冷汗浸透,稍顯狼狽的服部平次,“果然偵探是一個容易被人滅口的職業,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蟹江久被人綁在外麵的繩梯上,已經死了。”服部平次正說著,餘光忽然瞥見鯨井定雄伸手入懷,顫顫巍巍地取出了一把槍。
他瞬間緊繃起來,正要提醒,但在張口之前,一根加長的甩棍挾著厲風掄在了鯨井定雄手腕上。槍順著甲板滑出去,咚一聲撞在牆邊,停了下來。
江夏看了一眼那把槍,再一次掄起甩棍:“去拿著,那說不定是證物,彆讓它掉到海裡。”
服部平次回過神,跑過去隔著手帕撿起槍,又摸出另一塊手帕,隔著手帕動作彆扭地檢查了一下:“少了一發子彈,工…柯南之前在機房撿到過一枚彈殼,聽他說,那裡的地上還有血跡。”
“原來是這樣。”江夏又揚手一棍,把鯨井定雄再次摸索出來的匕首敲飛。
匕首沿著剛才槍支滑動的軌道貼地前行,被服部平次撿金幣一樣按住,一起撿起來收好。
同時,他也因為江夏那句約等於“我全都懂了”的宣言略微一頓。
雖然現在,他也已經大致理順了船上發生的事,但有不少細節仍舊空白。即使這樣,那也是建立在他跟柯南互通過不少情報,本身也在船裡四處搜查了很久的基礎上的。可江夏卻一直在餐廳、在船員的注視兼保護下走神來著……
他心情複雜地看向江夏:“你全都推理出來了?”
“還沒有,今天不在狀態。”
江夏懨懨地抬手按了按額角,又以不符合這一狀態的積極性舉起了甩棍:“還好抓到了可疑的人,問一問他,應該一切就都清楚了。”
服部平次:“……”
鯨井定雄也呆了一下,等等,掄著棍子問問題,這不是偵探該做的事吧。
他心裡忽的有了危機感,掙紮著想要起身:“我沒殺人!是我之前收到了一封威脅信,有人說要襲擊我,所以我才拿著鐵棍防身。襲擊他是因為剛才我走過來,忽然看見一道黢黑的人影,我懷疑有人要害我,就先打了一下……是我反應過度,但我沒殺——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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