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鬼來說,易容其實並不好分辨,得撲臉細看,才能確定。
不過江夏推測,貝爾摩德身上的殺氣就算比不上琴酒,應該也不會少,這可以當成日後精準識彆她的依據。隻是在真正見到她之前,隻能先用照片來當最基本的判斷標準。
讓父母鬼在看到貝爾摩德時抱住他的腿,是因為有些靈媒師天生帶有氣場。有人能吸引某一類特定的生物、提升他們的好感,也有人會讓生物們覺得厭煩。氣場的產生原理和具體作用方式,即使是對很不科學的靈媒師來說,也算的上未解之謎,隻能隱約把握到它們的規律。
而根據江夏的觀察,他覺得自己的氣場,無疑屬於提升好感、讓人覺得親近的類型。而貝爾摩德似乎又正好是更容易受到他影響的那一類人。
平時,如果江夏不去主動調節,這種氣場的作用會微乎其微,和正常人相比也沒太多區彆,最多受到一點順手為之的優待。
但如果他刻意放大這種能力,效果就會逐漸顯露出來。
而根據之前江夏的觀察,父母鬼這對神奇的鬼,對他的這種氣場,還有更為離譜的加成。
雖然江夏平時不愛用這種方式,但遇上貝爾摩德的時候,這個不算技能的技能,或許會有奇效,至少不至於被護犢的貝爾摩德當場暗殺。
在江夏看來,對付貝爾摩德,大致有三種方法。
一種是用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威脅她。這兩位同學無疑是貝爾摩德的軟肋,而且江夏想接觸他們,也比貝爾摩德想去接觸他們要容易很多。
不過,抓人軟肋是比較冒險的事——這個世界,連普通人在被威脅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浮現出“殺人滅口”的想法,並隨之製定出一堆花哨的殺人計劃,何況是貝爾摩德。
另外,惡人就要有惡人的樣子。江夏本身沒有對兩個同學動手的想法,甚至會在緊要關頭救一下。如果貝爾摩德發現了這一點,那江夏再用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去威脅她,就太尷尬了。
所以江夏覺得,可以先試著化敵為友,至少化為路人,畢竟在某些事上,他和貝爾摩德的目標其實並不衝突。
而要是兩種方法都行不通,貝爾摩德鐵了心要除掉他這個離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很近的酒廠打工人,那江夏也隻能多撿一隻貝爾摩德鬼,或者坐等被貝爾摩德殺死,然後搶走她的身體……
當然,搶身體是最末位的選項——雖然貝爾摩德好看又有錢,社會地位也不低,但她的性彆不符合江夏撿身體的要求。
也就是說,萬一真的走到那一步,那等用貝爾摩德的身份卷走酒廠的藥和錢以後,還得再找個合適的帥哥殺自己……這個過程中存在不少風險,也會損失一些鬼。
……不管怎麼說,既然有這麼多解決方式,就意味著問題不大。
在父母鬼記下貝爾摩德的長相以後,江夏很快把煩惱丟開,專心翻看從事務所帶回來的預約簿,尋找上麵眼熟的人名。
……
看到那條貝爾摩德息影的報道以後,江夏期待了幾天,卻發現自己的生活沒什麼變化。
他失望之餘,隻能初步猜測貝爾摩德和自己的工作沒有交集,或者貝爾摩德現在還沒到日本。
直到過了一周,江夏應邀去一家設計事務所商談事宜,順便劇透了一樁案件之後,他忽然收到了琴酒的消息:
江夏在警察背後取出手機,看完短信,回過去一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