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觀察著江夏的種種反應,略微眯起了眼睛。
……有問題。
根據她之前的調查,不管是警方,還是在琴酒灌完atx4869後趕去善後的組織成員,全都沒見到過工藤新一的屍體。
找不到屍體,也就意味著很難確定死亡。
可現在,烏佐卻用這麼肯定的語氣說工藤新一死了。
工藤新一被琴酒灌藥的時候,烏佐甚至還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外圍成員。如果不是他藏起了工藤新一的屍體,或者見過彆人處理屍體,那就意味著是另一種情況——olguy其實沒死,而烏佐作為他的鄰居或同學,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這一點,並且現在正試圖對她這個組織成員隱瞞。
再加上避開她視線的舉動,以及那句色厲內荏的強調……貝爾摩德心裡忽的湧起一陣喜悅——真相可能是後者,新一還活著!
小桌對麵,江夏從漆黑桌麵的反光中看到了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對這種結果頗為滿意。
這場談話裡,他可什麼都沒說,全都是貝爾摩德自己叨叨出來的。至於剛才他一口咬定工藤新一死了,當然是因為琴酒說過工藤新一無了,而烏佐作為被琴酒發掘的人才,在沒看到任何能證明工藤新一還活著的證據的情況下,比起貝爾摩德這個陌生同事,他當然更加相信勞模上司的判斷……就算今天的對話被貝爾摩德傳出去,鍋也落不到江夏身上。
“真的死了?可我聽你學校的人說,他隻是外出查案,忙得脫不了身,就算這隻是捕風捉影的說法,也總該有些‘影子’當做這種言論的支撐才對。”
貝爾摩德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想挖掘出更多消息:“而且我記得g沒有特意處理屍體的習慣……你該不會在替g遮掩他的工作失誤吧。”
酒喝多了,腦子一麻,反應就會比平時慢,就算有些人酒後撒謊,但那些下意識的反應卻很難騙人——貝爾摩德正是想通過一連串的追問,從烏佐的短暫反應裡尋到真相。
當然,考慮到烏佐酒醒以後可能會記得這番談話,她依舊假裝工藤新一隻是順帶,儘量把話題的重點偽裝成烏佐和琴酒。
她一邊說,一邊用頗具壓迫感的視線逼視著對麵的人。
就見烏佐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垂下視線,盯著酒杯重複:“工藤已經死了。”
“……”貝爾摩德不信他能一直複讀,她勾唇一笑,“證據呢?你在隱瞞什麼?”
一秒、兩秒……
她心裡數到第三秒的時候,就見烏佐放棄思考,推開酒杯慢慢趴倒在桌上,閉上了眼。
貝爾摩德:“……”
……是她高估了現在年輕人的節操。這種對峙的嚴肅時刻,他竟然裝睡??
父母鬼本來在盯著地板上晃動的彩色光斑。江夏趴倒以後,鬼們一驚,擔心貝爾摩德趁機下手,抱得更緊了。
貝爾摩德盯著江夏的發旋,攥了攥手裡的毒膠囊,嘴裡尖銳的虎牙也輕輕摩擦了幾下,最終還是找不出對抗這種終極大招的有效方式,心情不爽地站起身,打算離開。
不過她忽然發現,隨著她拎起座位上的包,附近桌上兩位體型豐腴的富太太隱晦地看向了這邊。
根據她們身體朝向的變動,和其他一些細微的小動作,貝爾摩德瞬間意識到,隻要她現在一走,那兩個人馬上就會挪過來。
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