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麵對警方時,柯南保留了一部分真相,隻說殺死吞口議員的凶手,很可能就在被發到了紫色紀念手帕的人當中。
議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殺害,無疑算得上一起大案。
警方雖然無法扣下所有賓客,但隻找來七個人配合調查,勉強還能做到。
很快,警員們開始根據前台提供的七人名單,尋找上麵的人。
雖然名單沒有附帶客人的照片,但能收到這場追悼會的邀請函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名氣,去網上一搜就能搜出長相。
剛才,佐藤美和子也在四處找人。
她路過宴會廳時,無意間向內一瞄,就看到了江夏。
緊跟著,又注意到了跟在江夏旁邊的皮斯克——在佐藤美和子的印象裡,這位老人名叫枡山憲三,正好也是分到了紫色紀念手帕的那七人之一。
一共七人,一下被她逮到兩個。
隻是,當佐藤美和子斜跨過宴會廳,從正門追到側門時,江夏和老人已經進到了曲折幽深的走廊。
佐藤在拐角走岔了,這才晚到了一陣。
好在最後,她還是及時找到了人……想到這,佐藤美和子一邊帶路,一邊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怎麼看怎麼像是剛挨過一頓毒打的皮斯克,心裡強調,嗯,及時。
總之,兩個被分到過紫色手帕的人就這麼被警方扣下,引到了統一的房間裡。
皮斯克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可疑之處,隻能不動聲色地配合調查。他不時看向江夏,皺紋堆疊的臉龐因狠狠咬牙而蠕動,麵色難看得像是剛剛生吞過人。
……
和皮斯克以為的例行詢問不同,這一次,警方不僅不放他們離開,還不準他們和外界通信。
皮斯克想起存放在酒窖裡的雪莉,隻能一邊在心裡給耽誤了他時間的江夏紮小人,一邊安慰自己:還好臨走時鎖上了門。
那個酒窖除了大門以外,唯一和外界連通的,就隻有一處橫寬都是一米多的煙囪。
大人或許能支著煙囪內側的牆壁,順著它勉強爬上去,但以雪莉現在的體型,絕無可能。
而且皮斯克記得,自己剛才著急去捕獲江夏,把手提電腦落在了酒窖裡。
那台電腦上安裝有發信器。
他如今通信受阻,琴酒等人肯定會順著定位器找過去查看。
甚至,在琴酒之前,另一位在場的未知組織成員,就會先一步趕過去幫忙掃尾……話說回來,這個未知成員到底是誰啊,也太能劃水了,說好了會在關鍵時刻給他策應,卻全程見不著人影,tui!組織的蛀蟲。
雖然心情早已跌落至穀底,但皮斯克總體審視了一下現在的局勢,覺得問題不大,頂多把即將到手的功勞分出一些給隊友……想到這,他勉強壓下了不爽的心情,拉開一張凳子坐下,等待警方詢問。
……
目暮警部雖然按照工藤新一的要求,扣下了相關的可疑人員。
但經過那一通倉促的對話,他發現,工藤新一其實也沒有下一步思路,證據也還遠遠沒有找全。
隻是這樣的話,扣不了這些人太久……
想著想著,目暮警部的目光就再次忍不住轉向了江夏。
這麼多賓客當中,一共隻有七個被發到過紫手帕的人,沒想到江夏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江夏本身符合工藤新一在意的“被發到過紫手帕”的特征,那他身在其中,或許更清楚這個“關鍵點”究竟關鍵在哪。
即使酒精害人,江夏今天不在狀態,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目暮警部想了想,覺得按照江夏平日裡的表現來看,他的破案速度快到簡直像某種本能,萬一他真能看破凶手的真身呢。
目暮警部越想越覺得有戲。
他湊過去,把半睜著眼看向窗外、疑似在觀賞雪景的江夏晃到回神。
然後小聲對他講了今天事件的前因後果。
最後不忘低聲補充:“這六個人裡如果有你覺得可疑的人,彆直接說出來,偷偷告訴我就行。”
能坐在這的,就算不是狗大戶,至少也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try{ad2'}catc{}萬一江夏推理錯了,太得罪人。
而要是推理對了……那就更得罪人了。
最怕的就是推理正確,但沒找到證據,這樣一來,總感覺江夏很快就會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被意外身亡。
總之,就算要公布凶手,也得等他們警方切實把人抓到之後。
……
江夏莫名其妙地被灌了一腦袋殘缺的目暮警部版劇透。
他聽完,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反正現在已經找好了不破案的借口,不管目暮警部說什麼,總之都先答應著,然後劃劃水就好。
糊弄完警部,江夏繼續轉頭看向窗外。
從這裡的窗口往下望去,能把大半條馬路儘收眼底。方便他判斷溜去酒窖的時機。
……
酒窖裡。
灰原哀逐漸被堅硬的地板硌醒。
她迷糊地抬手搭住眼睛,從指縫裡看著比普通房間要高上一些的天花板。目光落在頂棚老舊的吊燈上時,無數個記憶碎片迅速跳出,連綴成一片,喚醒了她的記憶。
灰原哀猛地想起了宴會廳中的謀殺,想起了宴會廳解禁後,那個趁亂迷暈並帶走她的不明人士。
她驚慌地坐起身,轉頭四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占地偏大,牆皮老舊,邊緣貼著花紋簡樸的木質護牆板,中間則安置著很多擺有酒瓶的陳列櫃。
是一間破舊的酒窖。粗略一看,屋裡似乎沒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