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安頓好後,江夏走過去關上了門。
他回頭掃視著被關在屋裡的眾多殺氣,感覺這間簡陋的小屋變得十分宜居。
毛利蘭則還惦記著報警的事。
手機沒信號,她走向小屋裡的座機。
然而很快,毛利蘭焦急的聲音響起:“電話打不通。”
“雷雨天經常這樣。”管理人哼了一聲,“打雷的天氣就不該來爬山。”
虎倉悅子坐在桌邊,靜靜望著窗外的雷雨,語氣縹緲:“天黑以後,山上會很危險,再加上濕滑的雨、隨時可能劈落的閃電,附近又沒有彆的休息站……這是暴風雪山莊模式呢。等回去以後,我或許能很快寫出一本新書。”
情侶中的男人焦躁地擰著濕透的帽子:
“你還顧得上書?現在山裡正躲著一個逼人跳崖的殺人犯,誰知道犯人會不會半夜突然闖進來,然後我們這再多一個死人!”
江夏環著雙臂靠著門,旁聽到這,他嚴謹糾正:“那個大學生沒有死,用不上‘再’這個詞。”
情侶男一怔後怒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還在活動的犯人!”
“行了,先吃飯吧。”管理員端來一鍋熱水,裡麵泡著幾包速食咖喱,“彆看這房子破,門窗其實都很結實。”
“……”
爬山突然下雨,還險些出了命案,一群落湯雞此時都沒心情吃飯。
但是又真的餓……
所以最後,還是都圍著餐桌坐下了。
江夏洗了洗手,把微燙的咖喱澆到米飯上,舀了一勺。
剛拉下口罩,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我果然見過你。”
“?”
江夏轉頭一看,看到了虎倉悅子微笑的臉。
“你是江夏,對吧。那個破案很快的年輕偵探。”虎倉悅子攪了攪自己盤子裡的咖喱,“前不久我還想去東京找你,沒想到正好遇上了……”
毛利蘭耳尖一動,腦中瞬間浮現出“被戀人拋棄千裡追夫”之類的詞條,麵露震驚——她最近被鈴木園子拉著一起看了很多狗血肥皂劇。
不過,轉頭看到江夏疑惑的神色,毛利蘭又略顯愧疚地壓下了這個想法。
……比起這個,她覺得更匹配的詞條,應該是“迷妹追星”之類的……虎倉小姐的用詞也太親近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我想去東京找你發布委托”之類更加確切的說法嗎。
正想著,旁邊哐當一聲——一把金屬製成的勺子掉落在地上。
其他幾人一怔,循聲望去,看到了麵色驚慌的三枝恭子——那對情侶當中的女人。
她盯著江夏呆滯片刻,發現一群人都在看她,這才回過神,匆忙撿起勺子,跑到水池邊衝洗。
情侶中的男人也動作微僵,過了一兩秒,他才掩飾性地埋下頭,吃了一大口咖喱。
“……”對江夏的名字反應這麼大?
柯南和安室透多看了這對情侶一眼,再次想起了他們那兩隻帶有異味的包,暗暗警惕。
虎倉悅子也看向這邊,暫停了剛才的話題。
管理人沒搭理這群奇怪的客人,他順手擰開了收音機,和大多老人一樣邊聽新聞邊吃飯。
收音機裡正在播放當地的天氣節目,提到了這一場突至的大雨。
話到途中,又緊急插播了當地的一則新聞——
“今早,丹元村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殺人事件。六十歲的田中嚴先生不幸被害,嫌疑犯可能已經逃向丹元山方向,目前警方正在持續搜尋,請緊閉門窗,注意安全。”
“丹元山?”
安室透一怔,那不就是這座山嗎。
……今天來登山的人,除了一些隻在山腳散步的佛係遊客以外,其他都在這間休息點的小屋裡。
銀狐、入室搶劫的嫌疑犯……至少兩個人。
如果他們都偽裝成了遊客,那再加上可疑的委托人,和似乎有事找江夏的虎倉悅子,以及兩個黑衣組織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