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想起那些古怪的玩法,再想想烏佐儘力營造的光明形象,語氣轉冷:
「你有空盯著烏佐的日常動向,不如趕緊找出雪莉,或者處理掉那群f。你還打算被他們纏多久?」
貝爾摩德早就習慣了琴酒刺人的語氣,並不發怵:「烏佐和他們一樣,也是我的工作。」
見委婉勸說不管用,她乾脆更換了方針:
「你忘了嗎,他是我的病人,既然你給我看過他的病歷和檔案,那他就該交給我照顧了。
「說起來,烏佐自己諱疾忌醫就算了,為什麼你也一直不肯安排心理治療的時間?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不想讓我接觸那個比你年輕,比你有趣,調酒時能帶來更多驚喜口味的新人?
「其實你們各有各的好,我都很喜歡。如果你實在介意,前幾次治療,你可以陪他一起過來,然後……」
手機對麵的人冷哼一聲,同樣早已習慣了貝爾摩德的陰陽怪氣,對這種拙劣的激將法不為所動。
「別帶他惹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他打人的報導已經很難壓了。」琴酒吐出一口煙,咬著菸蒂說,「另外,如果烏佐不想見你,你最好主動離他遠一點……這算是我給你的忠告。」
……目前看來,烏佐現在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波本身上。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隻要波本還活著,組織裡其他和烏佐有所接觸的乾部,或許就能過得安生一點……
但如果哪一天,波本「意外身亡」,或者貝爾摩德拉到的仇恨超過了波本,烏佐說不定就要切換目標了。年輕人總是缺乏耐性,興趣點也常常變來變去,雖然不知道烏佐和貝爾摩德之間的具體情況,但這麼下去,總感覺貝爾摩德離登上烏佐的名單不遠了。
想著想著,琴酒就蹙起了眉。
……一個兩個都這麼麻煩,「能力強」和「聽指揮不惹事」這兩個優點,難道就不能並存?
曾經他以為烏佐是個例外,然而鳥取縣之後……
琴酒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越發沒了陪貝爾摩德胡扯的興趣。
他冷著臉掛斷電話,摘下煙按滅在車載菸灰缸裡,繼續將車輛開往預定的地方。
……
對麵,被掛了電話的貝爾摩德冷哼一聲,放下了手機。
然後環著雙臂,對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走神。
她有點擔心江夏的現在的處境。
沒猜錯的話,根據她之前的調查,江夏對組織隱瞞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工藤新一被琴酒灌下atx4869後,並未死亡,而是退化成了一個小孩。
江夏明知道這一點,卻對組織隻字未提,而且從通話記錄來看,他平時常常和變小後的工藤新一接觸。不管從心態上,還是實際行動上來說,作為組織成員,這都是一個隱藏的破綻。
……目前看來,在所有乾部當中,波本和江夏的接觸機會最多。
而據貝爾摩德所知,那個神秘的情報分子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的洞察力極強,直覺也很準,此外,似乎還掌握著一些獨有的情報源,總能挖掘出常人難以發現的情報,這也是他迅速拿到代號的原因之一。
如果波本發現了端倪,這次帶江夏出行,也是為了試探江夏所隱瞞的事……
「……」
真想跟過去看看情況。
可惜目前,她隻知道任務的最終目的地。波本申報的任務時間又實在偏長,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裡,他和江夏到底在哪。
「嘖。」
貝爾摩德略顯煩躁地抓了抓尚帶水汽的頭髮,然後拈起桌上的飛鏢,輕拋兩下,隨手一擲。
尖銳飛鏢旋轉飛出,挾著風聲射向旁邊那一麵貼有照片的牆壁,正正釘在其中一張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