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披著鬆田陣平的馬甲,靠在廊下,看了一眼那輛隻能勉強辨認出骨架的阿爾法·羅密歐,又暗暗看向牛仔偵探,眼底暗含期待:老婆無辜被炸,不掉點殺氣說不過去吧。
然而偵探們似乎極有操守。
牛仔偵探堅毅的麵龐鍍著一層火光,上麵隻有深刻的傷心和憤怒,卻沒有江夏想看到的殺意。
最終,這個高大的偵探隻是沉著臉握了一下拳,決心把幕後主辦人抓出來、交給警察,同時他望著自己的愛車,哀傷地嘆了一口氣,
江夏也望著他,哀傷地嘆了一口氣。渣男,就這?
正想著,旁邊幽幽飄來一道詢問。
安室透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微帶疑惑:「怎麼了?你的車不在這裡吧。」
江夏:「……」
……怎麼感覺老板盯鬆田,比盯「自己」還緊。他還記得現在是在針對「江夏」進行觀察實驗嗎?
……不敬業,總之就很不敬業。
心裡頗為譴責,但麵上隻能平靜地搖頭:「我隻是覺得沒有代步工具,會很難從這裡離開。」
「……」安室透心想那倒是不要緊——部下們還在後麵跟著。到時候風見他們跟到半路,發現橋斷了,肯定會找個藉口進來接人。隻是為了避免令人起疑,他們大概不會過來得太快……
牛仔偵探痛失愛妻,望著自己的車,視線有點呆滯,但也尚未喪失偵探本能。
他的視線在一排車上掃了一圈,覺得有些奇怪:「千間婆婆他們是坐那輛馬自達來的,我的是阿爾法·羅密歐,法拉利我記得是槍田小姐的,大上的是那輛保時捷……」
他數出來了四輛車,但停車場上正在燃燒的,卻是五輛。
其他人也都發現了問題。
安室透看向白馬探:「那輛賓士是你的?你好像剛17歲吧。」……駕照要18才能考,無證駕駛?
白馬探搖搖頭,堅定地推開了落過來的鍋:「我是打車過來的。」
女僕也跟了出來,小聲接話:「那一輛可能是主人的車——我提前來到別館、為晚宴做準備的時候,它就已經停在那裡了。」
「這樣啊。」槍田鬱美看著女僕,「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是開車過來的……主人說我的車停在正門不太禮貌,讓我停到後門去。」說到這,女僕心疼地咬了咬拇指,喪喪地說,「現在大概也被一起炸掉了吧。」
其他人一怔:「去後門看看。」萬一沒炸呢。
他們轉向大門,打算返回大廳、穿過中庭前往後門。
一推門,差點撞上正貼著門偷聽的「江夏」。
基德動作靈活地往後一閃,保住了自己精心易容的臉。
這裡的大門隔音很好,他沒聽清外麵的對話:「……怎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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