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聽得一怔,突然後怕,“啪”的錘了一下手心:
“確實。我視力其實不太好,也記不住人的長相,鬨過不少笑話——如果來的是另一個‘江夏’,箱子可能已經在那個人手裡了。”
山村操默默聽完,還是對江夏這個207屋主充滿懷疑。
但此時,有了新的要素出現,他還是勉勉強強分過來一絲注意力:“皮箱?”
柯南和兩個毛利也看了過來,並隱約感覺到,這隻箱子,或許才是這次事情的關鍵。
旅店老板眼神再不好,做的也是服務業。
他很快察覺到了射向自己的視線,向警察和偵探解釋了五年前,紅衣男人讓他保管那隻皮箱的事。
……
柯南一邊仔細消化著重要的新線索,一邊回憶著江夏剛才的推理。
然後看了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門鎖,拖著小孩的音調說:“咦,這裡有好多暗色的圖案哦。”
江夏和安室透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劃痕,沒有太多反應,隻是下意識地循聲往那邊看了看。
山村警官則略微一怔。
之後他謹慎湊近,扒著門鎖觀察片刻,很順手地彈了柯南一個腦瓜崩:“什麼圖案,這是撬鎖時留下的痕跡!一定是死者騙箱子未遂,所以動了入室盜竊的歪腦筋。”
一群人暗暗點了一下頭。
然後就聽山村操語氣堅定地繼續道:“黑衣男人半夜撬鎖進來,想偷皮箱,卻不幸被你——”
說到這,他氣勢十足地抬起手,刷地一指江夏:“發現了蹤跡。
“一片黑暗中,你反抗的時候,失手將他勒死。
“雖說這是正當防衛,但身為一個名偵探,你擔心這件事會敗壞自己的名聲,所以你匆匆布置現場之後,去了同伴的房間,想給自己騙到一個不在場證明。”
毛利蘭一開始還認真旁聽推理。
聽到這一段,她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垂成了半月眼:“江夏才不會失手把人勒死。他……”本來想江夏一個過肩摔,或者一頓甩棍,就能解決掉這些溜進房間的小賊。
但話出口前,她忽然想起什麼,看看滿屋子的警察,又艱難地把話咽了回去,生硬地換成了彆的話:
“他、他即使是在自衛的時候也很有分寸。以前遇到凶狠得多的歹徒,江夏也從來沒把人打傷過。”……甩棍敲幾下那種疼一會兒就沒事了傷,應該不能算傷吧。那隻是製服歹徒時必要的過程……唔,大概。
“……”越想越心虛。
毛利蘭終於還是沒了聲音,慢慢偏開視線,背過手,假裝在看窗外路過的飛鳥。
……
柯南也覺得山村操的說法漏洞頗多,本來想一一反駁,但看看旁邊身份成謎的安室透:“……”
他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想捂住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