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本誠跟著她冷哼,同時一腳把自己頭頂的那一半鍋,全踹到了青木翔太身上。
他看著目暮警部:“人不是我殺的。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我就去警衛室交還了鑰匙,然後回家了。說起來,走出大廈的時候,我倒是正好看到翔太腳步匆匆地往回走——誰知道他之後是不是又借了鑰匙,然後回來殺了友紀子。”
青木翔太怔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嫌疑突然變大,隻能說出原本想要隱瞞的事:“我確實在停車場裡等了一下友紀子,我們有事要談,但是她一直沒……”
沒等他說完,西本誠忽然憤怒地一拍桌子:“我就說你腳踏兩條船,你還不承認——樂隊裡一共隻有兩個女的,你有了理沙子不夠,竟然連友紀子都要染指!”
田中理沙子桌子拍得比他還響,瞪著青木翔太:“你又去找她?!我才是你女朋友!剛才你還說有事忙,你忙的原來都是她的事?!”
江夏靠在不起眼的牆邊,一會兒看看田中理沙子,一會兒看看西本誠,摸摸下巴,目光裡藏著一絲隱藏的期待。
旁邊,暗暗觀察著他的貝爾摩德,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心裡嘀咕:烏佐又想乾什麼?場麵已經夠亂了,毛利小五郎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他不會又要開個第三場吧……不過警察還在這,問題不大。
而且,貝爾摩德轉念一想——就算真的出了第三場又怎麼樣?
她又不是波本,她沒有任務要趕,也沒有急事要忙。就算烏佐打算讓這棟大廈來個連續幾天的案件狂歡,她也不會有一絲焦慮,隻要看好olguy和anl就行,嗯,還有不知道跑去了哪的毛利小五郎……可能還要順帶照看一下興奮的烏佐,以免他玩過頭被警方發現端倪……
嘶。為什麼想著想著,已經開始頭疼了……
貝爾摩德抬起手,無聲按了按額角。
然後默默撤回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
旁邊,其他人的注意力,還都集中在幾個嫌疑人身上,對貝爾摩德的憂慮一無所知。
眼看樂隊裡的三個人要打成一團。
中村悠介身為隊長,忙起身勸架:“彆吵了,彆吵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友紀子的事——我們要先找出凶手。”
目暮警部跟著勸架。
終於把三個人勸開以後,他看向青木翔太,感覺這個人嫌疑最大:“不過,根據警衛先生所說,西本先生歸還鑰匙後,你確實又來借了一次,你就是最後一個借走鑰匙的人,沒錯吧。”
青木翔太整理了一下被田中理沙子拽歪的領口,點了點頭:
“我跟友紀子約好在停車場見麵,但她一直沒來,所以我就又去休息室找了找。但還是沒看到她——我找她不是因為出軌。隻是前一陣,我和友紀子都受到了湯姆斯唱片的邀請。他們承諾可以幫助我們正式出道。這種事不好跟隊裡說,所以我們一直瞞著……”
說話間,門外傳來一陣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兩個警員把友紀子的屍體抬走了。
江夏回過頭,仔細看了一眼,目光在屍體小腿上停了一會兒——這一次倒不是掛著式神,而是那裡有一處形狀古怪的壓痕。
江夏看完壓痕,點頭跟路過的警員打了個招呼。沒忍住在心裡給自己配音——新線索打卡成功。
正想著,又有其他線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