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車門哢噠鎖牢。
前排傳來一道粗獷旳男聲:“大哥,他們已經撿到秘書,從另一邊上車了——信號已經屏蔽,不會再傳出消息。”
辛多拉:“……?!”
如同寒冬臘月裡,一盆冰水從頭頂灌入,他倏的回過頭,看向剛才送他出來的“秘書”。
恰好此時供電恢複,一片漆黑的米花市政大樓,忽然亮起了光,像一隻熒光剔透的巨大燈籠。映亮了側門旁邊的一道人影。
黑色逐漸褪去,辛多拉震顫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了那個人——那根本不是什麼“秘書”,而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黑衣青年遠遠望著他的車,像個儘職儘責的管家一樣,朝他微一鞠躬,像是在無聲送彆。
然後他推了一下臉上的墨鏡,轉身走回側門,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裡。
“……”
辛多拉看著那身全黑的衣服,又想起車裡的這些黑衣人,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忽然伸出手,瘋了一樣想要拉開車門。
“嘖。”旁邊優雅的金發女人,似乎看不慣他這種瘋子一樣的行為,一槍托敲在他頸側。
“咚”一聲悶響,車裡頓時安靜。辛多拉脫力地栽倒,被貝爾摩德隨手推向角落。
……
“辛多拉曾經宣稱,他設置了每隔24小時就要確認一次的郵件,秘書那裡也有,否則關於我們的秘密就會自動發送。”
琴酒開動車輛,載著車上的獵物,一邊給boss發去確認的郵件,一邊冷笑道:“讓我看看24小時,他能吐出多少秘密。”
貝爾摩德則對這些興趣不大。
她想起了剛才,側門口的那個卷毛黑衣人:“……那就是‘烏佐’找到的替身?”
“沒錯。”琴酒今晚心情頗佳,說起話來,比平時有耐心了一點:
“烏佐畢竟是個名偵探,而且能力特殊。一旦他的真實身份暴露,會劇烈影響到他日常的工作。
“你也知道組織現在的狀況,肯定還有老鼠正暗中潛伏著——為了避免內鬼帶來損失,以後烏佐和組織內部成員的對接,會主要由剛才那個人出麵。即使是麵對乾部也一樣。”
“……管一個陌生人叫‘烏佐’,真是彆扭。”貝爾摩德還是看他不順眼,“那家夥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琴酒:“……”
他想起之前,自己問“假烏佐”叫什麼的時候,真烏佐丟來一張“黑澤佐”的假證糊弄他。
“……”一想到烏佐指揮部下的時候,一口一個“黑澤,去乾這個”“黑澤,去乾那個”……同樣姓“黑澤”的琴酒,就一陣不爽。
琴酒果斷無視了這個名字:
“好像叫‘西圖’,緬甸名——那人在緬甸待過。
“莪讓人追查過他的身份。雖然因為紙質檔案保存不當,有部分材料丟失,但還是找到了足夠成鏈的材料——烏佐也用吐真劑驗過,他的身份沒什麼問題。”
貝爾摩德:“……”緬甸?
江夏從哪撿來的這種亂七八糟的人……
得找個機會接觸一下看看。她暗暗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槍。
……
黑衣人們帶著辛多拉離開、準備連夜加班審訊的時候。
另一邊。
恢複了供電的米花市政大樓,陷入一片混亂。
“辛多拉人呢?!”
“他的助理也不見了!”
“肯定是趁亂跑了,這個混蛋……高木,馬上帶人攔截,聯係交警那邊協助!重點查找使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