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塚宏收回伸向酒瓶旳手,罕見地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門口,一串腳步很快離開。
……
可愛的女工作人員一走。
駒塚宏轉頭看向矢吹敦,冷哼道:
“帶著你的酒,有多遠滾多遠!我早就戒酒了。
“你有空討好莪,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看看台本——正式開演的時候,可彆像彩排一樣給我丟人!”
“……”矢吹敦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計劃,竟然功敗垂成,還又迎來一頓嘲諷。
他咬了咬牙,努力控製住心底蓬勃的殺意,鞠了一躬,帶著酒轉身離開。
……
江夏趕在殺氣團出門之前,放輕手腳,走向一旁的岔路。
遠山和葉正等在那。
她看到江夏靠近,很快把人拉進去,焦急地低聲問:“怎麼樣了?”
江夏搖了搖頭:“駒塚宏沒喝。矢吹敦又把毒酒拿走了。”
“太好了!”遠山和葉正覺得自己又做成了一件好事。
但這時,她看著江夏的神色,慢慢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疑惑道:“怎麼了?”
“他把酒拿走了。”江夏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歎了一口氣,“如果是打算拿去銷毀,倒是還好。但如果是想重複利用……”
……
正說著,休息室的門哢噠一聲,矢吹敦從中走了出來。
江夏停下了話音。
遠山和葉豎著耳朵,細聽矢吹敦離開的方向。
然後詫異地發現,腳步聲沒有走向矢吹敦的休息室,反而向著道具室一路過去了。
“……”道具室……
遠山和葉忽然明白了江夏剛才的意思,忍不住低聲說:“道具室裡,放著假麵劇要用的酒壺!他要把毒酒灌進那隻酒壺裡?!”
——“愚蠢的勝利”這部劇的最後一幕,是國王看到兩個心腹大患死後,開心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以幕後黑手的姿態,悠閒喝下去。然後中毒倒地。
再加上那把真劍、那個被羅伯特操作了好一會兒的升降台……
……
遠山和葉想起這個劇場的遍地殺機,人都麻了,默默捂臉:“你們偵探,平時都這麼辛苦的嗎?”
“習慣了就好。”江夏看上去卻絲毫不焦慮,反而寬慰她道,“讓滿心殺意的人沒法成功,其實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遠山和葉看著他,有點感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振奮精神:“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製止這一次殺人,雖然麻煩了點,但並不算難。
難的是以後怎麼辦。
——就算製止了這一次,說不定還有下一次,下下次……
江夏思索片刻,忽然笑了一下:“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各自的殺人劇本,如期上演吧。”
遠山和葉一驚:“!”
“劇本隻是劇本,不會成真。”江夏在她肩上一拍,把震驚退開的人拎回來,“但是他們的殺意,卻是真實存在的——等那些藏不住的心思,在舞台上具現化出來,一切就能移交給警察處理了。”
遠山和葉鬆了一口氣。
她忍不住看了江夏一眼:不愧是偵探,江夏用起警察來,真的好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