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倏地抬頭望向他,“你發現什麼了?”
江夏指了指屍體的裙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那下麵,隱約有一隻倒扣的小酒盅。
“這不是普通的殺人案。”江夏低聲說,“而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這隻酒盅,就是凶手留下的信物——類似的案子,之前已經發生過兩起了,我剛才上樓前,從目暮警部那裡看到過卷宗。”
安室透:“……”
……連環殺人案就連環殺人案,說得這麼凝重乾什麼?差點以為江夏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揪住了某個狡詐乾部的尾巴。
不過,這種話當然不好直說。
安室透隻好像個偵探一樣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沒等多聊,電梯叮的響了一聲。
在樓下待機許久的警察們來到樓上,衝了過來。
……
“是有人在死者的項鏈上扣了鋼絲,然後利用畫作掉落的力量,把人拉上去的?”目暮警部聽完江夏所說的情況,沉吟著摸了摸下巴,“既然能對死者戴在身上的項鏈動手腳,那最可疑的人,應該是當時留在了舞台上的員工吧——那時都有誰在台上?”
“隻有我和如月老師。”風間英彥歎了一口氣,“對了,秘書小姐也在,不過她是站在台邊,負責操控升降台,和我們有一段距離。”
安室透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這個設計師,想起他那個“有前科的、意圖炸掉所有不對稱的建築作品”的師父,忍不住暗暗打量了一番常盤美緒。
——董事長衣服上的花紋雖然對稱,但發型並不對稱,額頂的發角稍微往旁邊偏了一點,勉強來說還算符合風間英彥“不要對稱”的審美,所以凶手應該不是他……啪。
安室透想到一半,麵無表情地拍了自己的額頭一巴掌,強行打斷了思緒:
命案怎麼能靠這種兒戲一樣的想法推測……跟江夏在命案現場待久了,思路仿佛都受到了乾擾,實在是可疑人員太多,隻好先胡亂排除一下,鎖定調查方向。
……
旁邊,江夏雖然無辜被丟了一口鍋,但他的思路顯然和正處於混亂狀態的安室透不同,聽上去比老板靠譜一些。
他問幾個嫌疑人:“常盤董事長戴著的項鏈是從哪來的?正常的項鏈繩,很難擁有這種把人吊上去幾分鐘還不繃斷的強度……這倒更像是一件專門準備的殺人裝置。”
幾個男士麵麵相覷,像是根本沒注意這些細節:“我們哪知道她的項鏈從哪來的……”
“那條珍珠項鏈,好像是彆人送的。”
秘書澤田千奈美小聲說:“她說是最近收到的禮物,很配今天的衣服,就戴上了。具體是誰送的我沒多問——我隻是誇了一句漂亮,常盤董事長就順勢講了這件事。”
柯南也想起了什麼,指了指旁邊:“那這幅畫呢?什麼時候運到的?”
“昨天晚上吧。”風間英彥對畫倒是有些印象,“幾個員工一起搬進來的,具體情況我沒跟著看,隻是在電梯口遇到了他們。不過如月先生倒是全程監督來著——畢竟是他的畫,他很上心。”
……
安室透總擔心這起殺人案影響到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