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琴酒心裡暗暗想:沒準麵對麵的時候,能用某種方式,委婉提醒boss關於“佚名”的事?
琴酒:“……”不過,必須謹慎一點。
——之前發給boss的郵件,還勉強能用“睡迷糊了”來解釋。
可要是再把那種狀態當麵表演一遍,自己要麵對的,恐怕就不是什麼“診斷”了,而是他一直想給烏佐來上一套的強製治療。
而且自己手裡的情報和任務都很重要。組織不可能把這種工作,交給一個精神狀態有嚴重問題的人。最差的結果,甚至有可能被內部處理掉。
琴酒雖然忠心,但也不想莫名其妙死於佚名的黑科技坑害。
思來想去,他終於還是壓下了“泄密”的心思,決定等以後想個穩妥的辦法,比如找人解除佚名的那種催眠,然後再找boss彙報情況。
……
來到基地後,琴酒很快進到一處昏暗的房間。
這裡並沒有人,但擺著一架屏幕。
很快,屏幕中投映出一道人影。
對麵的光線,比琴酒所在的房間更加昏暗,上麵的人影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隻聽見一道被專門處理過、模糊但似乎很溫和的聲音順著擴音器傳來:“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
琴酒總覺得這說法怪怪的,簡直像是自己常年抱病一樣,於是暗中糾正:“一直都很好。”
“不要逞強。”“那位大人”顯然沒信,“你最近剛做過體檢,我讓醫生看過那份報告,他說確實看不出問題,不過……”
臉盲本身難以治愈,好在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但有時,它會和中風、癡呆相伴出現。
先前boss還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琴酒可以靠衣服和發型認人,旁邊還有隊友替他確認目標。而且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可見“認不清人”這個問題並不嚴重。
但前不久收到的那一封郵件,卻讓boss沒法不懷疑琴酒的症狀有所惡化。
既然身體沒問題,那或許是精神太過緊繃導致的。
“最近愛爾蘭召集了一些新人,他自己的行動也很活躍。”
“那位大人”笑了一聲:“雖然恐怕混雜著彆的目的,但這確實提高了效率。你可以暫時把那些雜事交給他做,自己抽空去補查幾個項目,再跟醫生好好聊一聊——那位醫生很擅長用溫泉療養輔助治療,就算沒病,也能幫你放鬆一下精神。”
“……”琴酒感覺自己不需要這些,想要拒絕。
但聽boss的語氣,他大概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時候再強行說不去,或許隻會延長那種所謂的療養時間。於是他沒出聲反駁。
很快,“那位大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對了,我正好聽說烏佐有過一些自殺傾向,而且他到現在也沒找到合適的醫生。既然這樣,讓他跟你一起吧。內海醫生對青少年的心理也很有研究。”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