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田中醫生一邊活動了一下麵部肌肉。
他保持著友好的笑容,從岩石後麵走了出去,看向春日輝彥:“你……”
砰——
槍聲突起,春日輝彥一槍打在他頭上。巨大的動能帶著田中醫生的腦袋後仰,他錯愕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地啪嗒倒在了地上。
一把款式老舊的槍從他口袋裡滑出來,沿著傾斜的石岸滾動落下,咕咚沒入湖水當中。
“……嗬,蠢貨。”
春日輝彥看著那把槍,瞬間出了一背後怕的冷汗
但他的嘴依舊很倔強。他睥睨著屍體,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此乃謊言。
春日輝彥還真不知道,田中醫生居然也打著滅口自己的想法——剛才他第一個解決田中,純粹是因為本來就打算滅口這裡的全員。而田中醫生是在場唯一一個成年男性,製服起來難度應該最大,並且他不會受人質約束,所以春日輝彥才最先對他下手了。
沒想到……
春日輝彥無意中解決了一個危機。之後他並沒有去擦冷汗,而是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打算重新把槍比回毛利蘭腦袋上。
然而這時,毛利蘭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嗬,跟我比力氣?”春日輝彥不禁失笑——總有些人質不自量力,覺得能靠她那隻柔弱的手,阻礙綁匪的槍支。
這麼想著,春日輝彥微一用力……
“……”
……再一用力。
“……?”
使出全力!
“……!!”
麵紅耳赤。
……然而卻始終沒能像想象中那樣,獰笑著重新把槍指回毛利蘭的腦袋上。
——那雙柔軟的,屬於女孩的手,此時如同一把鋼鉗,紋絲不動地抓在他手腕上。
毛利蘭原本溫順的眼神,也無聲變得幽森:“你居然真的要殺人!……去死吧,渣男!”
她一把扯住春日輝彥的領口和胳膊,猛地把人掀起來,重重摔砸在岩石堆砌的岸上。
“啊——!!”春日輝彥發出一聲慘嚎,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摔斷了。他手勁一鬆,槍支順著傾斜的河岸咕嚕咕嚕滾下去,正巧被守在湖邊的江夏接在手裡。
江夏把剛才沉底的那一把槍也撈了起來,兩把一起包好,隨意塞進包裡。
然後他也嘩啦一下破水而出。
正好春日輝彥順著傾斜的岸邊,滑了下來。江夏好心地把人踩住,防止他落進湖裡。
然後在對方一臉怒色地掙紮時,取出了甩棍:“真是一個危險的狂徒……你們離遠一點,萬一他還帶著其他武器就糟了,讓我來會一會他。”
……
春日輝彥的車,正好停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