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叼著煙冷笑:“倒黴在遇上了你?”
江夏詫異地看著他:“你居然會給人捧哏了。”
“……”琴酒握著槍的手忍不住一緊,“閉嘴。”
江夏歎了一口氣,看上去完全沒有閉嘴的打算。他擺了擺手:“真的跟我無關,說實話,我們隻是在車站偶遇過一次。兩邊根本不認識。”
正說著,車外的街道上,有兩個陌生的女高中生手拉著手路過,邊走邊嘰嘰喳喳地激動道:
“太嚇人了,沒想到出命案的居然是我們的車廂!還好江夏那麼快就破了案,如果抓不到凶手,我今晚恐怕要做噩夢了——說起來,我之前還以為凶手是那個戴著墨鏡的卷發帥哥呢。”
“是呀,晚上還戴墨鏡的人可不多,而且他從頭到腳一身黑……剛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站出來給警方提供線索,還好沒有冤枉好人。”
琴酒:“……”
江夏:“……”
琴酒轉頭看向他,緩緩重複著江夏剛才的話:“與你無關?”
“……”江夏其實覺得,僅靠“戴著墨鏡的卷發帥哥”,就鎖定“烏佐的部下”,聽上去實在很不嚴謹——難道就不準彆的卷發帥哥深夜帶墨鏡嗎?
不過開口之前,他腦中忽然浮現出剛才那個嘴硬的伊達醫生,感覺要是繼續否認下去,實在不夠瀟灑。
於是最終,江夏隻是托腮歎了一口氣,像是在總結失誤:
“唉,這麼看來,外形顯眼其實也不是好事,下次應該找個相貌平平無奇的人當部下……可是太醜的話,平時看著也不順心。”
這算是承認了內海和彥的死,跟他確實有關。
問題終於又繞回了原點。
琴酒咕嘟咕嘟地冒著殺氣,手指搭在扳機上,一副如果江夏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就立刻一槍打在他頭上的架勢:“為什麼殺他?”
“其實按照我本人的想法,我更想跟他和睦相處。”江夏很可惜似的說,“可是我感覺他想殺我,我總不能就那麼乾站著讓他殺吧。”
“……”琴酒其實對醫生的死活完全無所謂,但問題是,“那是‘那位大人’專門撥給你的治療師。”
沒錯,隻是給烏佐的。自己用不到他。
“原來是醫生啊,那還好他提前出了意外。”江夏理智分析,“否則他對我心懷歹意,萬一真被他混上主治醫師的職位,導致我本就脆弱的心靈雪上加霜,哪天忽然自殺了怎麼辦。”
琴酒冷嗤:“你以前不是還天天說自己沒病,現在又忽然心靈脆弱了?——一個醫生,怎麼會平白無故對你起殺心。‘那位大人’可不會理會這樣的借口。”
如果真的是內海和彥先動了手,那倒還勉強能夠解釋。
可琴酒其實根本不信所謂的“醫生對烏佐有殺意”,而且他覺得,從烏佐的一貫行事風格來看,boss恐怕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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