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事已經做好了,隻差收尾。”江夏隨口胡扯了一下,說完他想起什麼,順便邀請兩個同僚,“你們要不要一起……”
話到一半,忽然頓住。
——等他收回看向警方的視線,回過頭,麵前已經變得空空蕩蕩,車不見了。
再往遠處一看,隻看到了那輛車揚長而去的背影——琴酒和伏特加似乎對殺人案興趣為0。
江夏:“……”嘖,就那麼討厭警察嗎。
他一邊遺憾組織和警察很少一起出現,一邊轉身走向體育館,打算去看看情況。
……
到了浪花中央體育館。
江夏循著混亂的源頭,一路來到彆館,停在了體育倉庫前。
這裡除了警察,還有其他幾個人——正是剛才那些在走廊裡吵過架的大學生。
雖然一副出了事的樣子,但仔細一看,這裡沒拉警戒線,警察的表情也完全不像是碰上了命案,反而有些無奈。
周圍沒有人尖叫或者感到悲痛,那群大學生隻是圍在倉庫門口,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麼。
“怎麼可能沒有?我明明看到了!”
“我也是!”
“……是不是垂見搞的惡作劇啊,那家夥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要不分頭找找看?找到了就揍他一頓!這種事也能開玩笑?”
……
江夏穿過圍觀人群,看到服部平次也混在當中,問他:“怎麼了?”
“……”服部平次眼角一跳,不是很想在案發現場看到江夏。
不過轉念一想,這裡根本沒有屍體,沒準隻是一場烏龍,稱不上什麼案發現場。
於是心態平和地告訴了江夏之前的情況:“剛才我上場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垂見篤史——就是那個擺爛的醉漢——不見了,所以除了隊長,其他幾人都離開了會場,匆匆去各處找他。”
……但哪都找不到人。
就在幾個劍道社成員彙合在一起,猜測垂見篤史是不是提前回家了的時候,他們路過了一間倉庫。
順手推開倉庫們,幾個大學生往裡一瞥,頓時呆住。
——倉庫光線昏暗,唯一的照明是從門照進去的光。而在這道狹長的光柱中,垂見篤史靠著跳馬箱,閉眼跌坐在地上,麵對著倉庫門口。他全身是血,身前插著一把鋒利的長刀,看上去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去找他的三個人嚇了一跳,然後一個匆匆去更衣室取手機,叫救護車。另一個則跑步去附近的警署報警——救護車離這裡很遠,警署卻離得近,有取手機的功夫,能直接趕到那裡。而最後一個人,也就是那個脾氣比較溫和的胖隊員,則六神無主地跑去劍道賽場,跟隊長說了這件事。
“他跟隊長說“垂見全身是血地死在了倉庫裡”的時候,我正好就在旁邊。聽到出了事,所以一起跟了過來。誰知道……”
服部平次指指倉庫,歎了一口氣,表情和旁邊的警察微妙地重合了。
江夏順著他的指向,往裡看了一眼。
雖然有不少人擋著,但還是能看出倉庫此時整潔乾淨,沒有絲毫血跡,根本不像有過一個“全身是血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