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佐藤警官的話音低了下去,看上去,她也對鑒識科同事們的靠譜性不是很認同。
江夏想起那幫兢兢業業的鑒識科警員,打斷了她的思緒∶“手機這麼重要的物品,確實很難看漏。如果現場真的沒有,那可能是死者在墜樓之前,主動把手機扔到了遠處。”
“原來如此!”旁聽的目暮警部眼睛一亮,隻覺得一切豁然開朗。
他立刻打電話給還在現場的人,“死者墜樓之前,有可能主動把手機扔到了遠處——你們確定一下可能的投擲範圍,儘快排查,那是很重要的物證,一定要找回來!”
掛斷電話,複讀完江夏剛才的意思,他才後知後覺地一怔∶“等等,死者為什麼要扔掉自己的手機?死前特意做出這種事,難不成他其實是在有預謀地進行墜樓……所以這其實是自殺”?
“……“江夏投去暗藏譴責的目光∶不要把所有異常都扯到自殺上,這樣還怎麼讓倒黴的式神們了結執念……
目暮警部被他盯得一虛,清清嗓子∶“咳,當然,這隻是一種推測,也可能他不是自殺。”
江夏看了看表,感覺時間有點晚了。此時該聽到的線索,他都已經裝模作樣地在耳邊過了一遍,即使現在立刻幫警察下班,應該也不算突兀。
這麼想著,江夏友善地無視了目暮警部那個關於“自殺”的話題,若無其事地把話引回物證上
“反正都要找手機,除了廢棄大樓那邊,不如也在這棟大廈裡找一找——監控裡,冰室禮二打電話時,前後用的手機不太一樣。“
剛才的監控中顯示,來到這棟大樓的樓梯轉角之後,冰室禮二先後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電話裡,他先是跟對麵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等再回來之後,他才給毛利小五郎打去了第二通電話。
……
毛利小五郎聽到這句話,疑惑地撓了撓腦殼,他其實沒太注意監控裡,冰室禮二用的手機到底長什麼模樣。
不過成熟的偵探不用在意細節,他很快點頭同意,並沉聲道∶“沒錯!而且說到底,在做‘給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發送死亡預告,這麼重要的事情時,冰室那家夥竟然途中跑去洗手間……這太可疑了!他一定不是在單純地上廁所,而是另有圖謀!”
柯南憋了一晚上,此時終於忍不住了。
他往江夏旁邊挪了挪,開口糾正∶“正在做什麼事,和想不想去洗手間其實並不衝突,而且有的人就是一緊張就會想去洗手間————當然了,我也覺得比起這個,他去廁所其實另有圖謀。但這不全是因為他去洗手間的時機不對,而是他的衣擺上有一點不自然的濕漬,看位置和形狀,不像洗手時濺上去的,倒更像是他是在馬桶的水箱,或者高度類似的地方動過手……“
話音未落,有人“梆”一拳敲到了他腦袋上。
毛利小五郎收回手,哼了一聲∶“就你話多!“
柯南∶“…”
他捂著頭頂的大包,無聲看向旁邊的江夏∶……都挪到你這了,怎麼不幫忙攔一下!
江夏也無聲回視∶你頭那麼硬,毛利叔叔肉體凡胎,敲上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江夏”……”另外,仔細想想,毛利小五郎剛才敲人的動作極快,閃電似的嗖一下就挪到了柯南旁邊,嗖一下出拳,想攔也攔不住。
這麼一想,他在毛利偵探和小號工藤偵探之間搖擺不定的良心,頓時又重新穩固下來。
……
趁毛利小五郎去跟目暮警部商量他的推理,江夏摸了摸柯南的腦袋,沉聲道∶“去學空手道吧,小偵探————鄰居總會有感到疲憊的時候,男人的頭,終歸要靠自己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