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溫柔地點了點頭,“馬上給您取來。”
她很快轉身去取藥。
……
空姐穿過走廊時,腳步聲雖然很輕,但還是驚醒了一個半夢半醒的警覺研究生。
衝矢昴倏地睜開眼,回過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人。
發現隻是一個普通的空姐,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繼而開始打量周圍。
衝矢昴有些後怕地發現,自己竟然差點睡著——雖然意誌堅定,但畢竟他先前熬的不止是一個通宵。
實際上,從知道了確切的跑路日期開始,衝矢昴就每天對著東京海量的殺人案提心吊膽,幾乎沒睡過一個完整的好覺。
好在,在他迷糊的這段時間,飛機上始終非常平靜——沒有尖叫,沒有血腥味,沒有屍體……當然,最妙的是,沒有烏佐。
衝矢昴:“……”也對,怎麼可能有烏佐。上司……前上司又不坐這一趟飛機。
這麼一想,這乘坐飛機的將近十小時,還真是一段難得能讓人放鬆的愉快時光。
他舒坦地打了個嗬欠,靠著椅背,沒有睡過去,隻是保持著稍微放鬆的姿態,閉目養神。
閉了沒一會兒,衝矢昴又不放心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前排,那個讓他無比關注的四人組所在的方向,似乎有一些細微的動靜。
……
前排。
短發女人似乎非常難受,咳了幾聲。
旁邊靠窗的位置,她的朋友,那個長發女人被她的動靜驚動。
立川千鶴拉下眼罩,看到短發女人的表情,她怔了一下,關切道:“你怎麼了?”
短發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稍微有點暈機,沒什麼事,你接著睡吧,乘務員已經去幫我拿藥了。”
立川千鶴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的同時,有點疑惑:“我之前給你的暈機藥,你沒吃嗎。”
短發女人搖了搖頭:“一上飛機就吃了。”
“是嗎。”立川千鶴指尖卷了卷自己肩上的長發,疑惑地嘀咕,“難道這個牌子的藥不管用?”
她想起什麼,扭頭看向後排。
他們這次出行,兩男兩女,正好四個人。立川千鶴和旁邊的情侶坐在這一排,另一個男同伴,則在後麵一排。
如今一轉頭,就見後排座位上,那個從上飛機起就一直在睡覺的睡神朋友,此時還在呼呼大睡。
立川千鶴更疑惑了:“那個藥我也給了他一份,看他這副樣子,應該很有效才對……還是說這和藥無關,隻是他比較能睡?”
短發女人看上去暈機暈得非常難受,沒有聊天的欲望,附和著隨便點了一下頭。
立川千鶴歎了一口氣:“要不你跟我換個位置吧,我這裡靠著窗戶,可能要稍好點。”
短發女人難受地點了點頭,兩個人分彆起身,很快交換了位置。
剛坐好沒多久,空姐帶著暈機藥和水走了回來。到了地方,她正要遞藥,忽然發現人不見了。
“在這,我們剛才換了座位。”立川千鶴給她指了指換到了靠窗位置的短發女人,從空姐手中接過了藥。
短發女人喝下藥,閉眼靠著椅背,疲倦地休息。
鬨騰了這麼一通,她旁邊,剛才已經睡過幾輪覺的立川千鶴,則暫時沒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