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說著說著,蹙起了眉:「之後那個路人竟然沒有愣在原地,更沒有跑來找我,或者找墜樓者理論,而是在人群聚集起來之前,迅速扭頭從另一邊的拐角處逃走了。」
江夏回過神,很快抓到了話中關鍵。
他也像柯南一樣蹙起了眉,眼底染上幾分思索、幾分狐疑、幾分回憶,當然,還要再加一點點名偵探的自信,作為點睛之筆。
很快,虛假的偵探說出了柯南心中的想法:「這個人的表現,和前兩次墜樓事件裡的受害路人太像了——但這種逃跑的反應其實非常反常,簡直像是一些通緝犯受害後不敢報警,隻能自己默默吞下苦果一樣。」
柯南欣慰地點了點頭,不用多費口舌,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有種遇到知己的快樂。他轉頭看向麵前的那一群圍觀群眾,指了指其中一個滿臉後怕、正在現場走來走去的大高個:
「雖然我沒被墜樓者砸過,但不管怎麼看,正常路人險些被卷入事件的時候,應該是他這種反應才對。」
江夏順著柯南的指向看過去:「這個人是…?」
柯南:「剛才墜樓者掉下來的時候,他正好身處正下方,如果不是我的球撞飛了墜樓者,他恐怕會和墜樓者一起當場身亡。」
說到這,他盯著這個無辜路人,忽然沉默了一下:「……」怎麼這個差點被砸的大哥,看上去黑發黑眼,又是一個身在倫敦的亞洲人?而且剛才他好像還聽到這個人在用日語說「嚇死我了」,隱約帶點東京的腔調,所以確切來說,這竟然又是一個東京人。倫敦的東京人,最近都是怎麼了?
江夏也多看了兩眼這個劫後餘生的路人,然後問起了另一件事:「對了,那個逃跑的路人,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
柯南認真回憶著那時的場麵,遺憾搖頭:「我當時的注意力主要在墜樓者身上,而且那人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我沒能看清他的臉。隻是我記得他的身材非常高大,和之前目擊者的描述一致,但是……」
柯南話音稍微一停:「但是這一次那個逃走的路人,頭發並不是金色,反倒是沒那麼起眼的深棕。」
江夏對此似乎有些頭緒:「今天的陽光不算刺眼,既然臉上戴著墨鏡,說明他有可能是在用那副墨鏡偽裝。既然是偽裝,那麼再加一頂假發,或者把頭發染成另一種顏色,也說得過去。」
「太可疑了。」柯南怎麼想都覺得那個路人問題巨大,他在腦中一遍遍回放著剛才看到的模糊影像,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對了!那人快步離開的時候,動作稍微有些彆扭,就像不想牽動身上的傷勢一樣。」說著說著,柯南也走了兩步,模仿著愛爾蘭當時的動作。
兩秒後,他按住自己的肩膀,恍然大悟:「那個人受傷的是肩膀!你還記得嗎,昨晚那些目擊了墜樓現場的圍觀群眾曾經說過,那個不幸被砸到的人,就是傷了肩膀!」
江夏點了點頭,說出了柯南也正在想的事:「今天這個逃走的人,就是昨天那個已經被砸到過一次的路人……甚至他還很可能是在東京時,就險些被砸到的那個人。」
「沒錯!」柯南篤定地得出了這個結論,感覺自己揪住了某個陰謀的一角,「那個高大的黑衣路人,問題很大!」
但片刻後,他的表情又漸漸變得疑惑:這件事裡,肯定藏著某種陰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