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警長歎了一口氣,顯然對這些醉鬼的行為難以理解:「墜樓者連那個跟他聊天的男人的長相都忘了,說他不好意思直視陌生人。我們最終是從店家那裡問出的消息——店家說那個帶走他的人頭發亂糟糟的,像乾草一樣,衣服也很多褶皺,可能是某個最近弄到了一筆小錢的流浪漢。」
江夏見她的思路又有跑岔的趨勢,立刻不動聲色地把人拉了回來:「頭發可以用假發,衣服也可以是偽裝。我們需要一些更難以改變的特征——那個人是不是個子偏高,體格比較健壯,而且是亞洲人的長相?」
「確實!」安娜警長仔細看了
一遍資料,「你怎麼知道的?」
話音剛落,她眼睛忽然一亮,感覺自己看到了下班的希望:「你知道那個跟墜樓者搭話的可疑男人是誰?」
江夏點了點頭:「有些想法。」
安娜警長遲疑了一下:「但是據我所知,我們帶著從店長那兒問到的消息,去跟墜樓者確認的時候,他彆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了,但卻非常篤定他不認識那個跟他搭話的人。那人似乎沒有殺他的動機。」
「不能隻靠「認不認識」來推測殺人動機。」江夏想起了那些發生在米花町的一樁樁案子,「有時候隻是多看彆人一眼,都可能會成為被那個人殺死的原因。」
柯南深表認同地點頭,同時他在心裡默默補充:甚至就算一眼都沒看,凶手其實也可能會因為某些存在,突然對陌生人產生殺念。
「……」
安娜警長看看江夏,又看看這個淡定的小孩,眼角微跳:這些孩子到底在東京經曆了一些什麼啊……
「不過,如果是初次見麵的話,那麼凶手將墜樓者扔下樓去砸小鬆先生的目的,可能就不是一箭雙雕了。」z
江夏一臉沉重:「我們高估了凶手的人性。現在看來,凶手的目標從始至終都隻有小鬆先生一個人。至於那位被扔下樓的倒黴路人,很遺憾,他大概隻是一件被凶手順手拿來殺人的工具。
「也就是說,墜樓者是否認識小鬆先生、是否認識凶手,這些其實都無關緊要。在凶手眼中,這個醉醺醺的活人和其他殺人案裡的刀具、繩索、毒藥沒什麼區彆。墜樓者的死亡也隻是工具被使用之後的正常後果。」
柯南聽著這些話,隻覺得渾身發冷。看上去,一切即將水落石出,但他心裡清楚:眼前這一起案件中的「冷血凶手」,其實隻是冰山一角。
而實際上,凶手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很可能存在著一片龐大的陰影——「那位大人」正在通過某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暗中操控著凶手的行為。
這一起案子雖然被挖掘出了「真相」,但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或許還有一個,兩個……甚至幾十上百起案件,都受到了同一個家夥的影響。
警方和偵探能輕易解開這些案件,可他們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用路人當作殺人道具的冷血凶徒,其實也不過是另一個人手下的玩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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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趕上活動,2月沒有月票番外啦。下個月看看能不能搞っ﹏?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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