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不管怎麼說,目前關於烏佐的情報嚴重不足。對他來說一切都充滿不確定。
但有一條線索,卻是切實擺在眼前的:那個會在明天登上飛機的劇團,一定和烏佐的陰謀相關。
雖然這整個劇團都有點像是烏佐的陰謀,但也不能因為忌憚烏佐而避開一切獲得情報的機會。如果那樣,他遲早會因為情報缺失,而一無所知、無比憋屈地死在烏佐的陷阱當中。
相比起來,不如主動出擊——烏佐既然喜歡賣破綻給彆人,那就得做好被人順著破綻,一擊致命的準備。
今晚的劇場,雖然不是一個完全對外開放的場所。但對經常潛入各個危險地點的愛爾蘭來說,進到這裡的難度,不比出門買菜要高。
他很快在附近弄了一張票,進去以後支開接待人,在賓客簽名簿上迅速翻找。
然後居然還真的找到了一個非常可疑的簽名——那一欄的字跡,和愛爾蘭剛剛收到的「戰書」上麵的字跡一樣,種種細節都表明,這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也不知道這是烏佐寫下的,還是他找了部下代寫。但有一件事能夠確定——這些留下來的信息,確實是烏佐想要留下的。
「黑澤佐……」
黑澤?
烏佐是琴酒的親戚?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很快被愛爾蘭排除——那個戴著墨鏡的卷發黑衣人跟琴酒毫不相似。
而且不管怎麼看,身為一名黑衣組織的乾部,在這種場合,烏佐不可能留下真名。
愛爾蘭:「……」應該是烏佐猜到了自己正在針對他和琴酒,所以以此來宣告立場。也或許隻是想用這個琴酒的姓氏,膈應他一下……
簽名簿上沒有更多的信息。愛爾蘭看了看烏佐前後的簽名,隨意記了一下,然後沒繼續在門口耽擱,進到了大廳。
他取出那封戰書,確認過上麵的筆跡,冷笑一聲,快步向一樓角落走去。
直線距離十幾米外,表演大廳當中。
江夏把視力放到鬼的身上,飄到愛爾蘭旁邊,觀察著這團煙氣工廠。看著看著,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封皺皺巴巴,一看就遭到了不少蹂躪的情書身上。
江夏:「……」他讓鬼寫了好久的情書,居然一眨眼就變得破破爛爛。這麼糟蹋靈媒師的努力,太過分了。
不過這樣一看,愛爾蘭大概在收到情書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那個「匿名發件人」是誰。
江夏:「……」唉,想想也是。或許愛爾蘭潛意識裡就不覺得有女人會喜歡他,因此根本沒往「自己正在被暗戀」那一方麵想。自然也沒有後續的心動。z
而且組織乾部行蹤一向隱秘,什麼時間能接觸到什麼人,各人心裡都有數,否則也活不了太長。在有限的人際圈中排除一圈,不難找到那個匿名的寄信人。
想著想著,江夏不禁有些犯愁:這麼下去,給伏特加寄情書騙……交換殺氣的計劃,恐怕也不會太順利。隻能希望伏特加自信一點,從內心相信會有一個看上了他的女孩子對他一見鐘情。
正在心裡默默清點著自己的殺氣源們,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