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原本覺得一定會出事,但此時看到名單,又覺得烏佐或許並不真的打算把飛機弄沉。
「他自己就在飛機上,另外,乘客當中,還有一些能給他帶來更多收益的人。對烏佐來說,這些人同時因飛機失事死亡,實在太過浪費。所以就算出一些小狀況,問題也不會太大。」
現在飛機已經在天上,來不及攔了。琴酒隻能往好的方麵推測。
同時,想起導致這個局麵的愛爾蘭,他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
「烏佐心理有問題,至今還在找心理醫生。在徹底治愈之前,他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相比起來,愛爾蘭這個‘成熟理智,的乾部,卻故意去迎接烏佐的挑釁,還把這種愚蠢的應戰行為公之於眾……嗬,或許這才是烏佐的目的。他並不是要對飛機出手,隻是想讓愛爾蘭心裡的叛逆和不忠,徹底暴露在我們麵前。」
伏特加聽到的重點卻不一樣,他心裡歎氣:「……」按照他對烏佐和烏佐受害人的了解,愛爾蘭這樣做,恐怕不是為了在boss麵前跟烏佐比他們兩個究竟誰更可信,而隻是想通過散布這一條消息,讓烏佐受到掣肘,進而增加自己的存活率。
其實在烏佐麵前,比起麵子和地位,「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可惜大哥和boss目前沒有真的被那個小陰比威脅過性命,未必能看透這一點。
伏特加:「……」話說回來,法律容忍精神病就算了,為什麼連組織也要容忍?既然知道烏佐這小子心理有問題,那麼趕緊把這個不受控的家夥處理掉才是正道啊!
……不過必須承認的是,大多時候,烏佐看上去確實是個正常人。而且細一回想就能發現,這家夥居然真的從來沒踩過組織的底線——多殺幾個人、甚至謀殺乾部,這從來都不是組織無法容忍的事。組織真正不能接受的,隻有那些在進行這種事時暴露了自身的廢物。
很多被滅口的組織成員一直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的死因,而烏佐才剛成為乾部沒多久,就已經把這一點看得十分清楚。
伏特加:「……」真夠清醒的。沒準這小子壓根就沒有心理問題,隻是想給自己那種四處殺人的行為找個擋箭牌,所以才假裝有問題。
或許這也是烏佐總要弄死心理醫生的原因——他不想讓醫生看出這一點,所以無論哪個心理醫生跟他有所接觸,都會被他滅口,以免暴露「烏佐沒有心理問題」這件事。
……呃,不過反過來說,這種行為聽上去本來就像個精神病?
伏特加摸了摸自己寬方的下巴,短暫陷入沉思。
思索半天也沒有結果,伏特加理智地停止了思考,不再糾結這種事。
——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烏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愛爾蘭身上。自己是安全的!
…
伏特加:「……」這一段烏佐不在的日子,真是太快樂了。希望那家夥以後多出遠門,遠離東京。
……
在一群人的密切中。
飛機正常在天上行駛。
柯南對無數組織乾部的注視一無所知。飛機已經飛了很久,他打了個嗬欠,忍不住嘀咕:「都換飛機了,基德怎麼還沒對寶石下手。是我推理錯了,還是那家夥擅自取消了行程?……居然也不通知一聲,太沒禮貌了。」
另一邊,愛爾蘭麵朝著窗外,心裡也正在嘀咕類似的事:「行程早就過半了,烏佐那家夥怎麼還不來?」
一開始,「即將和烏佐直接接觸」這件事,確實帶給了他不少壓力。
但現在被晾得久了,愛爾蘭反而希望烏佐快點出現——一個人注意力所能集中的時間,終究是有限的。拖得越久,他狀態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