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其他乘客們顯然很難理解他的想法,眾人還正專注於案件。
化妝師把在場的幾乎所有人掃射了一遍,點出六七個嫌疑人,這才悠然坐回座位。她看向江夏,眼神帶著一絲審視,如同一個剛剛給偵探出了難題的嚴厲考官。
直到這時,被她拉
下水的一群人,才陸續回過神。
導演太太冷哼一聲:「提到我們的殺人動機時細致入微,到了你自己,反而一句話帶過——牧樹裡的屍體還沒涼,你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從工作到私生活的惡習全都抖落出來,單就這一點來說,最恨她的人其實是你吧。」
導演跟她婦唱夫隨,諷刺化妝師道:「牧樹裡總說,選部下就像在養狗。現在看來她還真是缺乏眼光,養了一隻反咬自己的白眼狼——果然心腹的背叛才最可怕。」
化妝師臉色不太好看,反唇相機:「就像你一力栽培牧樹裡,最後卻被她恩將仇報了一樣?」
「……」
嫌疑人們唇槍舌劍,打的兩敗俱傷。
而在他們的戰場邊緣,一個剛剛以為自己安全了的圍觀人士,莫名其妙的又被捅了一槍。心腹的背叛才最可怕?
橋本摩耶剛從過山車一樣的心情當中緩過來,就又聽到了這含沙射影的一句台詞。
他忍不住瞪了一眼導演:「……」你也被烏佐控製了?為什麼要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身為愛爾蘭的心腹,橋本摩耶默默祈禱:上司千萬不要多想。
然而餘光一看,他絕望地發現,愛爾蘭果然沒能無視這句話。這個謹慎的乾部見到牧樹裡被揭穿老底的慘狀之後,幾乎是本能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橋本摩耶冷汗都快下來了:「……」我不是,我沒有,我非常忠誠,除了有點愛敲退堂鼓……絕沒有二心!
也不知道愛爾蘭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麵上,他倒並沒有直接把懷疑表現出來。
愛爾蘭很快收起那一絲本能的警惕,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自己不會在意這種直白的挑釁,以安撫這個還很有用處的部下。
兩個人努力維持著最初的戰友情,但在麵對「烏佐」這個擅長挑撥人心的混蛋時,一絲求生欲帶來的裂縫,還是無可避免的在他們之間產生。
和聽多了奇怪流言、總想從身邊揪出並不存在的「烏佐」的組織成員不同。
劇組的成員們並不覺得自己受到了操控,更不會平白無故地認為事情背後有一個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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