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基德的要求下,飛機的乘客都已經被轉移到了普通艙,空姐也跟過去維持秩序,頭等艙頓時空了出來。
其他客艙裡,乘務員甜美的聲音在廣播中流淌:「各位旅客,剛才飛機因為受到氣流影響,有較為明顯的顛簸。我們目前已及時更換航路,正在前往新千歲機場。請您坐在座位上,係好安全帶。」
衝失昴:「……」氣流?那股氣流是不是叫烏左?
事到如今,隨著飛機的顛簸起伏,他的心早已經曆了大風大浪,此時雙眼放空,一派平靜。
在烏左麵前,他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放棄吧,等待聆聽命運的安排。
在眾人各異的心情中,飛機高度越來越低,逐漸靠近碼頭。
橋本摩耶從窗戶裡看到,對照了一下書上的圖像:「沒錯,這就是室蘭港的崎守碼頭!剛才我們找到的落地地點……在稍微靠左一點的地方,白鳥大橋的另一邊。」
一邊說著,他一邊想把那座醒目的「白鳥大橋」指給江夏看,方便他確認方位。
然而,隨著橋本摩耶看清窗外的夜景,他心裡忽然咯噔一聲——燈火通明的大橋確實很好定位,但橋的另一端,他們需要的那一條「跑道」,周圍卻幾乎沒有任何照明。
換句話說,下方一團漆黑。和地圖上清晰可見的地形不同,此時他們根本看不清哪裡是海,哪裡是山,哪裡是能夠著陸的地點。而那條預定的「跑道」本身就隻能險險停下飛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極有可能一頭紮進彆處,飛機當場爆炸!
江夏也發現了問題,他嘖了一聲,用平靜的語氣把正在冒茶的新小弟往絕望更深處敲了敲:「燃油快要耗儘了,高度也已經降得太低,來不及更換降落地點了。」
橋本摩耶死死盯著窗外,忽然想起還有一點辦法:「你記性應該很好吧,能記住那些亮燈部分的位置嗎——隻要記住其他標誌物,在腦中推算出那條跑道的大致方位,我們還有機會落地。」
江夏:「可以是可以,但飛機降落時,視野和現在不同,落地的時候或許來不及調整方位。」
他看向這個熱心的混血醫生:「不如你來開?或者你在旁邊一起記,到時候跟我一起調整飛機。兩個人總能記對一個吧。」
橋本摩耶:「……」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躲不過。
江夏似乎很擅長發動群眾,又轉頭去看另一邊的愛爾蘭:「你也不要閒著,雖然胳膊用不了,但可以幫我們一起記落地的方位。」
愛爾蘭:「……」
被一個比他年輕得多的晚輩用這種口吻說話,他本能地感到一陣不爽。不過反正江夏早晚要被他滅口,而且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愛爾蘭最終沒說什麼,隻是憋屈地點了一下頭——眼見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誰也不想在落地的最後一刻出問題。
江夏指揮著兩個同事,有了臨時手下以後,終於有了一點當機長的感覺。
他掃了一眼燃油表,按照上麵顯示的餘量,調整讓飛機在附近盤旋,借這段時間觀察著下方「跑道」。
頭等艙裡。
黑羽快鬥假傳聖旨把其他乘客和空乘都趕去了彆的客艙。他獨自留在空無一人的頭等艙裡,湊近窗口,同樣在觀察著下方。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