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拉索:「……」冷靜,沒準是他瞎猜的。
她偏了一下頭,目光疑惑又無辜:「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江夏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國文不好也能來日本當乾部嗎。哦,我忘了你也是混血,需要我用英語再講一遍嗎?」
庫拉索:「!!」這家夥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她明明已經易容成了一張非常大眾的日本人的臉……難道烏佐早就認識她?!
她剛才觀察愛爾蘭的時候,明明躲在視線
死角,尤其是注意避開了江夏下飛機的地方,之後才混在場地裡,像工作人員一樣暗中前往目的地。連這樣都能被一眼看穿……
再裝下去好像也已經沒有了意義。
庫拉索眼神轉冷,無辜的神色也褪去了:「你早就認識我?」
「不認識,瞎猜的,沒想到居然猜對了。」江夏看上去比她剛才還要無辜,語帶譴責,「你也太沉不住氣了——還好是我,要是遇上組織以外的人怎麼辦。」z
庫拉索:「……」
她不小心把手裡的筆攥出嘎吱一聲,筆殼上多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裂紋。
現在她能理解愛爾蘭為什麼屢屢受挫,卻還是不肯放棄跟烏佐作對了——這副模樣確實欠揍,連她都忍不住想拔槍對著這人打空彈匣。
不過很快,庫拉索又回過神:烏佐說出的信息精準到這種地步,肯定不是猜的,這家夥隻是在唬她罷了。
但這不妨礙她忍不住回擊,庫拉索冷哼一聲:「你最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能猜對,否則像這樣泄露組織消息,遲早會登上我們的清理名單。」
「我當然會猜對。」江夏瞥了一眼她身上的殺氣,像個正經乾部一樣優雅微笑,「能從我這裡聽到組織消息的人,隻有我親愛的同事,以及新鮮的屍體。」
庫拉索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心裡一警惕,冒的殺氣更多了。
她的殺氣是清香的植物氣息,根據鬼們的精準鑒定,好像是蘆薈。但要比江夏之前撿到過的蘆薈味殺氣更加香甜——如果說之前的殺氣是一盆隨意生長的植物,那庫拉索牌的殺氣就像是洗淨削皮,已經處理乾淨的透明蘆薈塊,還是食用版。
江夏:「……」不愧是乾部,同樣品種的高檔殺氣,都能壓普通市民一頭。
這種殺氣不管是摻到甜品裡,還是往酒裡麵放一點,都能兌出不錯的口味。
江夏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欣賞,他摸摸口袋,取出一張設計精致的卡片:「換個名片嗎?正好這次出差還剩了幾張——這張是燙金鑲邊的款。」
「不……」庫拉索拒絕的話說了一半,忽然覺得拒絕隻會引起這個假偵探更深的興趣,隻好話鋒一轉,「我不用名片,你可以記下我的郵箱。」
她有無數個郵箱,如今挑了一個最長的說,語速飛快,也不管江夏能不能記住——記不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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