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怔,旋即來了興趣。他確實忘了帝丹中學最近要辦校園祭,他其實很少特意去算日子,順其自然地過到哪天算哪天,反正每天都很充實。
“那就去學校看看吧。”江夏像個正常學生一樣,開始對校園祭充滿向往,“希望路上一切順利。”
柯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上個學而已,為什麼要用這種西天取經一樣的語氣祈禱。
江夏沒看到他的目光,此時還在想著校園祭時的情況:除了本校的高中生,當天還會有不少畢業生或者外校的人來參與。那些都是成年人,想必他們的心態和各自的經曆,都會非常有趣。
而這幾天,雖然還沒到祭典開辦的時候,但學校裡肯定已經陸續聚集了一些人。沒準這次過去,能開發一點新品種殺氣。
……
在江夏打算享受他久違的校園生活的時候。
一間隱蔽的臥室裡。
電視打開著,橋本摩耶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瀏覽著上麵的報道。
此時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一起剛剛發生的殺人案,案情還挺曲折,講的是兩個認識多年的老搭檔互相預判,互相背刺的故事。
旁邊看守他的外圍成員也在看,看著看著還很感慨地嘶了一聲:“陌生的敵人不可怕,最怕這種心腹老友突然背刺——越是知道對方的弱點,越容易暗算成功。唉,人跟人之間的信任呢。”
橋本摩耶聽到“心腹”這個詞,耳尖動了動:說起搭檔,好像有一陣沒看見愛爾蘭先生了,也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
想起愛爾蘭,橋本摩耶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幫上司擋槍是組織裡的常規操作,但想起自己在機場被激動的人群拋高,而愛爾蘭先生卻能在遠處悠閒旁觀,他還是難免有些心情複雜。
不過畢竟心腹當的久,這幾天兩人一直沒有聯係,也沒從愛爾蘭那裡收到任務,橋本摩耶居然有些不太習慣。
橋本摩耶:“……”話說回來,自己因為被組織隔離審查,剛巧能和外界隔開、逃過一劫,但愛爾蘭先生就沒這麼幸運了,他現在應該正被烏佐盯著吧。
而如果自己很快被審查完,放回去,那麼無疑他也要和愛爾蘭先生一起,再次直麵那個可怕的乾部。
橋本摩耶想起之前在飛機上被死神追著砍的經曆,一絲冷汗滑了下來:“……”仔細想想,這場突如其來的軟禁其實挺好的。否則要是自己出去了,還不知道要生多少事端。
旁邊,正在看電視的看守人員察覺到一抹視線。
他疑惑地轉過頭,就見橋本摩耶竟然沒在看電視,而是在看他,直勾勾的目光中竟然藏了不少感激。
看守人員:“……?”這才關了幾天?而且這段時間自己也沒對這家夥很苛刻啊,怎麼就開始斯德哥爾摩了?
……怪變態的。
看守人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默默挪開了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