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而且萬幸的是,毒牙刺得很淺,又及時用紅茶清洗過。她剛才昏迷可能跟嗆水也有關,好好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鬆崎春站在病房門口,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呆住:“……”刺得很淺?她當時明明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怎麼會……難道是海水阻礙了她的動作?
也對,畢竟是盲紮,而且當時因為偵探就在後麵不遠處,她難免有些慌亂,沒紮準也很正常……
鬆崎雅彥站在未婚妻的床前,為這個結果感到高興。一回頭看到妹妹在門口不敢上前,他有點疑惑:“你站那麼遠乾什麼?快進來吧,貴和子沒事了。”
江夏往旁邊挪了一步,給鬆崎春讓出路。
鬆崎春隻好垂著頭走了過去。她低頭看著戶田貴和子,沒等想好該說什麼,卻聽戶田貴和子先一步開了口。
這個讓她厭惡的嫂子抬頭看著她,水潤的雙眼滿是歉意:“我之前不知道你對他的想法。直到剛才我假裝溺水,你第一個趕到我身邊時,我才從你的表情裡明白了問題……抱歉,這麼一看,我之前讓你做的事實在太殘忍了,都是我的錯。”
鬆崎春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說:“明明是我對不起你。”
鬆崎雅彥和小黑臉站在旁邊,一臉疑惑:“什麼想法?什麼殘忍?你們在說什麼啊。”
“什麼都沒有。”戶田貴和子安詳一笑,“是我胡亂測試彆人的心意,遭到了報應,所以被海蛇咬到了……僅此而已。”
知道內情的人一聽到這句話,就明白了:她不打算追究這場險些導致自己死亡的謀殺。
貝爾摩德倚在門口,看著活下來的戶田貴和子,目光久久沒有離開。
過了許久,她才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聽說在這之前,桑木高中裡也有過一場自殺未遂事件。也就是說,烏佐竟然忍住了連著兩起案子都沒殺人……
意識到這個事實,貝爾摩德當然沒有往“改邪歸正”、“金盆洗手”之類的方麵想。
此時她腦中有且僅有一個詞——所謀甚大。
那座島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居然能讓烏佐甘願陪著這些思維奇怪的人,連玩兩場“雖然你想殺我但我決定原諒你”的過家家遊戲?
……越想就越令人不安。
貝爾摩德撚了撚口袋裡的車鑰匙,很想找個借口把毛利蘭和柯南帶回東京,離那座島越遠越好。
貝爾摩德:“……”可是如果真的這麼做了……
思索片刻,她決定先靜觀其變——倒不是擔心擅自拆台引來對方報複,隻是結合以前的事來看,烏佐應該不會真的對anl和olguy下手。最多讓他們近距離觀看幾場真人恐怖話劇,鍛煉膽量……嚴格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壞事。
最終,貝爾摩德存在感很低地退回了走廊,沒有開口。
……眾人漸漸都離開了病房,給那對差點生離死彆的未婚夫妻留下了增進感情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