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聽完小黑臉描述的理由,沉默了一下:“……”雖然這確實很合理,但自己想聽的好像不是這種平凡的內情……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江夏倒是似乎因為見過更多的社會人,對小黑臉這種無法滿足期待感的回答非常平靜:“原來如此。”
柯南見他竟然不追問了,不太甘心。
想了想,這個假小學生忽然發現一個重要的切入點:“聽上去那個女生前途光明,學習壓力也並不大,她為什麼要突然跳樓?”
“因為出了一場事故。”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代替不清楚內情的小黑臉回答了他的問題。
江夏一抬頭,就見鬆崎雅彥走了過來,他順口跟這位未婚夫打了個招呼:“鬆崎先生?你不是在排練話劇嗎。”
鬆崎雅彥撓撓頭苦笑:“她們嫌我影響小春的發揮,讓那位桑木高中的校草替我去演怪人了。”
柯南見好不容易來了個知情人,連忙引回剛才的話題,他實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希望儘快掌握更多東西:“大哥哥,你剛才說的‘事故’,具體是怎麼回事?”
貝爾摩德聽著他拖長的奶氣的聲音,神色有些複雜:“……”一個好好的高中生偵探,被組織的藥逼成了這個鬼樣子……難怪烏佐總愛把olguy拉進他的劇本玩,這個小惡棍一定看樂子看得很高興吧。
她餘光瞥了一眼江夏的神色,卻沒能看出什麼。隻好在心裡警醒自己:平時相處時,一定不能被烏佐的任何外在表現所迷惑,隻有拿他當那些資深演員來對待,才能避免被他引誘,犯下致命的錯誤。
旁邊,其他人對她警惕的心一無所知。
鬆崎雅彥被柯南這麼一問,想起往事,有些唏噓:“高中不是都有理科器材存放室嗎,裡麵會放一些化學藥品。那個女生當時正好在準備‘歌劇魅影’的話劇,估計是入戲太深頻頻走神,她臉上不小心濺到了硫酸,整個毀容了。
“本來年輕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從那以後,整張臉變得像歌劇魅影裡麵的‘魅影’一樣恐怖。可能是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有一天大家去看望她的時候……”
鬆崎雅彥想起不好的事,抬手按了按額角:“小春和貴和子是她的同學,也是同社團的朋友,所以她們都在探病的隊伍當中。那起毀容意外發生後,她們情緒都很低落,我不太放心,當天就也跟著去了。
“誰知剛走到醫院樓下,就看到那位月島同學居然不在病房,而是站在樓頂。她穿著她最漂亮的裙子,站在欄杆外麵,在呼嘯的風中大聲說著‘魅影’的台詞。
“‘我是歌劇院的怪人,範特姆。看吧,看看這張醜陋的臉!傷心、痛苦,被地獄的熊熊烈火焚燒,即使如此,我卻依舊憧憬著天堂’——說完她就解開繃帶,露出那張被硫酸澆得扭曲恐怖的臉,然後從樓頂一躍而下。”
鬆崎雅彥歎氣:“我一個從來不看話劇的人,對她的台詞卻記得那麼深。聽說她原本要飾演的是光鮮亮麗的女主角克裡斯汀,誰知到了生命最後一刻,她卻變成了那個滿腹才華卻隻能在陰影中生活的醜陋‘魅影’。命運還真是無情。”
說著,鬆崎雅彥抬頭看了看舞台,台上,幾個學生還在或嬉笑或嚴肅地排練:“我一個外人都至今忘不了當時的場景,她的同學肯定有更多陰影。小春剛才大概不是真的演不好,隻是下意識地不想把這場話劇複現出來……誒,剛才到底是誰先提議要演這場話劇的來著?”
貝爾摩德聽完故事,很想脫口而出一句“是烏佐吧”,可惜理智讓她隻能把這話咽下。
轉頭看江夏,就見江夏摸著下巴,似乎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最後是毛利蘭先想起來了:“是詠美學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