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不過轉念一想,就連江夏都沒懷疑自己,那麼這顯然不是自己的錯,而是旁邊這個組織同事腦回路有問題。
橋本摩耶無聲挺直腰板:“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一直待在屋裡,根本沒出去過。”
黑澤和馬冷哼:“第一個死者被吊燈砸死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在餐廳,島上隻有你自己能自由行動。”
橋本摩耶嘀咕:“沒準是島上藏了另外一個人呢。”
不過話音剛落,他就覺得不對——讓一個完全沒跟眾人接觸過的凶手來殺人,那不就變成當街搶劫模式了麼,跟縝密的推理完全不符,這不是烏佐會做的事。
也就是說,凶手一定就在那群學生之間。
橋本摩耶撓撓頭,改口道:“肯定是凶手想辦法模糊了死亡時間,我問你,你沒當場看到這個女生被吊燈砸死,對吧。”
黑澤和馬:“廢話,除了凶手誰會在場,都說了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餐廳,正準備開飯的時候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尖叫。”
“這就對了,隻要沒親眼看到,就存在作假的餘地。”如果在平時,橋本摩耶根本不想跟這種不愛思考的組織外圍成員接觸,擔心他們被滅口時血濺到自己剛買的新鞋上。
但現在,看看那個已經沒了的豬塚太郎,橋本摩耶卻充分體會到了什麼叫以和為貴。
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依我看,肯定是凶手想辦法模糊了真正的死亡時間。正好這隻大吊燈把人壓在下麵,很難近距離觀察屍體的狀況,自然也沒法確定她究竟死了多久。”
說著說著,他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那個不知何時跟過來了的帝丹中學的校醫。
橋本摩耶:“……”說起來,雖然很難把滿是尖銳棱角的吊燈搬開,但如果案件剛發生時從空隙間努力觀察一下,也不是完全不能確認屍體的狀況……這校醫偷懶了吧,真不敬業。
剛挑剔地看了對方沒兩眼,那個抄著口袋在案發現場閒逛的年輕校醫,竟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忽然回頭看向這邊。
兩邊一對視,新出醫生一推眼鏡,朝他笑了笑。
橋本摩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不太自在,他也朝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不再往那邊看,閉嘴圍觀江夏打卡收集線索。
在舞台上逛了一會兒,江夏又若有所思地去了後台。
他在那逛了一圈,蹲在了一塊碎片麵前,回頭朝黑澤和馬招招手:“眼熟嗎?”
“?”黑澤和馬疑惑地走近,低頭一看,看到一小塊裂開的黑色塑料塊。
“這是……”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豬塚的手電碎片!前天晚上他被石塊絆了一跤,手電尾部摔出了裂縫,但因為還能用,就繼續湊合著用了。”
江夏點了點頭:“那看來他就是在這兒被殺的。”
說著他站起身,順手撿起卡在桌腳的殺氣,背對著眾人團一團收好。這應該是豬塚太郎被重擊後掉落的。有一部分殺氣在這,還有一些掛在他身上被帶去了老賓館的浴室。
江夏:“……”看得出來,是個脾氣不怎麼樣的組織成員,殺氣冒得又多又好。要是能跟伏特加混合一下就好了……可惜這位太郎運氣不濟,死的太早。
他再次為這位同事短暫哀悼了半秒,然後轉過身:“走吧,還有一處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