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和朗姆的安全,琴酒其實並沒有多麼關注。
他隻是警告道:“你和愛爾蘭之間的恩怨我不感興趣,但才剛出了公園爆炸這件事,這段時間你最好收斂一點,不要以為‘那位大人’的耐心是無限的。”
江夏很是無奈地歎氣:“我從來也沒有針對過愛爾蘭,反倒一直對他非常友善。其實他也挺欣賞我的,之前在飛機上還跟我相談甚歡。隻是我們八字不合,他總是在我身邊出意外……可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停了停,等酒味殺氣多冒了一點,江夏這才繼續道:“最近一直見不到他,先不聊他的事了——比起這個,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應該先把他的那位心腹調到我這裡嗎?
“人才是需要不斷鍛煉和培養的,放著不用隻會越來越荒廢。我和愛爾蘭多少有點交情,既然現在他顧不上他那位部下,不如就把人送到我這裡,我一定會讓橋本摩耶在我手中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頓了頓,江夏又坦然道:“之後如果愛爾蘭想要,我也不介意把人還回去。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奪人所好的惡魔,隻是想為愛爾蘭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
前排,伏特加握著方向盤,腦後無聲留下一縷冷汗:“……”用不到的部下就都送到你這,讓你幫忙培養?
……我最近的休假是不是太多了,取消幾天改成加班吧。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烏佐的險惡用心:最後那一句有借有還說的好聽,可是撥到烏佐手底下的部下,和被喪屍借走舔了幾口的冰激淩有什麼區彆?就算他想還,難道有人敢要?
屆時收回來的可就不是心腹了,而是會變成心腹大患。
……
琴酒其實不太清楚烏佐為什麼對愛爾蘭的那個心腹如此執著,如果隻是想給他的偵探身份弄一個醫生,彆的醫生不是也可以麼。
不過想起橋本摩耶是愛爾蘭的部下,再想想烏佐那玩弄人心的惡趣味,他這麼做好像又很正常。
畢竟以烏佐的手段,他其實不需要太多用來做實事的部下,更不像其他乾部一樣殺人後要由手下幫忙善後——被他弄死的人,自有警方幫忙處理。所以比起使用,他的部下倒更像是娛樂用品。
不過……
“短時間內你還是彆惦記橋本摩耶了。”琴酒磕掉手上的煙灰,莫名有些一絲幸災樂禍,“既然你自己‘猜’到了,那不妨告訴你——剛才那個被炸的家夥,就是橋本摩耶遲遲到不了你手下的原因。與其執著於他,你不如從現在就開始物色你的新部下。”
頓了頓,想起烏佐這兩天還真的不止弄了一個部下,他默默改口:“你不如從現在開始收斂一點,少收攏那些無用的東西。彆忘了,你根本還沒開始正式介入組織的事務,要那麼多部下做什麼,以後不準再收。”
江夏歎氣:“倒也不是我主動想收,是他們自己一個個都要來找我。人家慕名而來,我冷酷把人拒之門外,這怎麼看都不合適吧。”
伏特加:“……”被烏佐逼到走投無路,然後來找江夏救命,你管這叫慕名而來?
而背後,無恥的烏佐還在不要臉地演戲,伏特加聽到江夏說:“其實我也正在犯愁那些人應該安排去哪——不過正好,最近我打算收購一座劇場,到時候他們如果閒來無事,或許可以去那打工。”
伏特加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注意力卻無法從烏佐的話中移開:“……”烏佐的劇場?很好,趕緊選址,然後立刻把位置告訴我。以後方圓十公裡之內我都不會再去……不過要是跟誰結了仇,或許可以悄悄把對方引過去?
正心思浮動,這時,一隻手忽然從後伸來,落在他肩上。
伏特加:“?!”
黑色轎車猛的一顫。江夏卻像是早有預料,絲毫不在意黑色轎車那彎彎曲曲的路線,隻熱情道:“身為我最親密的同事,你們一定要抽空捧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