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的五個嫌疑人一團混戰,橋本摩耶縮在旁邊,樂嗬嗬地看著:此時轉投了烏佐,再看到這種場麵,他的心態難免漸漸有了轉變——看彆人在案件的泥潭中爭執,自己則在外麵快樂待著,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
然而人一旦快樂就容易翻車。
可能是熱鬨的局勢喚醒了小孩的戰鬥欲——江夏旁邊的那個小朋友目瞪口呆地圍觀片刻,忽然想起什麼。
他把假麵超人的麵具扣在臉上,鼓足勇氣大嗬一聲:“嫌疑人其實還有一個!”
“?!”
場麵短暫寂靜,片刻後,五個員工刷一下看過來,比警察還熱情:“我就說凶手不一定在我們之間,小朋友快說,凶手是誰?”
假麵小孩微一轉頭,目光定在橋本摩耶身上。
橋本摩耶:“……”
庫拉索:“……”
庫拉索默默離他更遠了一些,保持距離。
小朋友攥著江夏的衣角,汲取著正義的力量,一隻手指向橋本摩耶:“那個叔叔很奇怪。今天的假麵超人明明演的很不好,可他卻混在我們這群小孩裡,看得非常專心。
“我本來以為他隻是沒有品位,誰知命案發生後,他居然不僅沒被嚇到,還問我好不好看——正常人對待命案怎麼會是這種態度,除非他自己就是凶手,這場命案也是他策劃的!”
橋本摩耶:“?!”凶手這頂帽子倒是不要緊,畢竟他也不是第1次當嫌疑人了。
……可這個小孩怎麼能敢“策劃”這個詞安到他身上!
印象裡,但凡和策劃沾邊的人,什麼劇本家、家、導演、自封的犯罪策劃師……隻要撞到烏佐手裡,沒一個能落著好下場。
橋本摩耶被這句指控驚的滿臉刷白。
好在他一個混血本來就白,這種心虛的變化看上去不太明顯,再加上混了這麼多年,如今他在編瞎話這事上絕不含糊。
很快,橋本摩耶頂著快要爆炸的心率,一本正經地糊弄起了警察:“小朋友,你不能憑空汙人清白——我當時問你‘怎麼樣’,不是問這場演出好不好看,而是在問你的狀況怎麼樣,畢竟伱當時都嚇哭了,我又是個樂於助人的人,所以當時想送你去找媽媽。”
他又裝模作樣的回憶了一下:“你看,那段時間我一直坐在你旁邊,根本沒機會對假麵超人動手腳,對不對?”
小孩將信將疑。
其他幾個遊樂園員工卻不好糊弄,畢竟隻要找到彆的真凶,他們就都安全了。所以雖然不知道橋本摩耶一個陌生人為什麼要謀害團長,但他們還是立刻七嘴八舌地爭論起來:“照這麼說,我們也一直都在做各自的事,一樣沒機會對扮演假麵超人的團長動手!……那個詞叫什麼來著?不在場證明,對,我們都有不在場證明!”
這次的嫌疑人格外多,而且一個個武德充沛,目暮警部被吵的頭疼。
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忘了這麼重要的一步。他連忙補上:“說說案發的時候,你們都在哪做什麼。”
怪獸演員和女演員提起這個就不虛了:“那時我們當然是在舞台上,有很多人看著。”
特效師也道:“我當時在後台調控。”
紅帽子:“我在蹦極台上。”
四個人說完,看向了樂園宣傳負責人。
負責人:“……我,我在辦公室整理資料。”
目暮警部頓時狐疑:“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