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打量著那一封來自愛爾蘭的郵件,麵露思索。
愛爾蘭的性格有些桀驁不馴,換句話說就是頗為高調。但最近他卻變得低調了起來,以至於有些人開始猜測他是不是遭了烏佐的毒手。
安室透本以為這人還得蟄伏好一陣,可沒想到愛爾蘭像是遇到了什麼契機,突然又重新振作了,隱約還有一點膨脹。
“有事商談。”安室透重複著郵件裡的關鍵詞,若有所思,“能有什麼事?”
他還記得前不久愛爾蘭這家夥想找他結盟的事,而那一次,兩人差點被一把大火燒死在倉庫,逃出去以後又被警察在河裡堵了一下午。
那段經曆想一想就讓他鼻子發癢、想打噴嚏。而安室透又堅信自己這裡沒出問題,所以真相隻有一個——愛爾蘭那家夥肯定被烏佐盯得很緊,一舉一動都在對手的掌控當中……就這樣他居然還敢找人結盟,簡直害人不淺。
安室透身為受害者,很想就此把郵件刪掉,然後辱罵拉黑一條龍處理。
但很遺憾,身為一個正在竭力搜尋組織情報的臥底,他的職責和理智按住了他的手,讓他不得不把“繼續跟愛爾蘭接觸”這個選項擺上台麵。
“跟他見麵風險太高。”安室透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還是先聽聽他要說什麼吧。”
他找了個足夠隱蔽的地方,用加密號段播了出去。
……
另一邊,一段時間之前。
安室透的猜測,其實多多少少沾了點邊。
愛爾蘭近來收斂鋒芒,暗中調查著烏佐和琴酒的相關線索。查著查著他就突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那位險些遭到滅口的倒黴心腹,居然成功度過了觀察期,重新走上了社會。
而且忠心耿耿的橋本摩耶剛一自由,就立刻開始複工——這位心腹謹記愛爾蘭那“利用江夏對付烏佐”的指導方針,主動去接觸了江夏,還冒著增加自己曝光的風險,混進了江夏所在的偵探事務所。
這讓愛爾蘭感動之餘,心裡浮起一絲愧疚:他早就知道橋本摩耶是個很有潛力而且忠誠的人,但沒想到這個部下行動力居然這麼強,而且完全沒在意自己之前推他出去當英雄副駕的事,依舊勤勤懇懇地為上司工作著。
“是我對不起他。不過機會難得,既然已經用這種方式潛入了江夏附近,那就隻能繼續下去了。”愛爾蘭歎了一口氣:
“事後給他足夠的獎勵和補償吧。或許我可以試著為他申請代號……倒不是因為曝光過大,不方便繼續放他在我手底下工作,而是這是橋本應得的榮譽。”
另外,愛爾蘭想起了另一件事。
“安室偵探事務所,這不是波本的地盤嗎。”他思索著,“波本他是忘了橋本是我的部下,所以才允許這個外圍成員進入。還是他知道這件事,並且正在用行動表達同我合作的意向?”
不管怎麼說,既然橋本摩耶目前在彆的乾部的地盤工作,那他這個上司肯定也得打個招呼,這是禮貌,而且這樣一來,雙方也能更好地進行溝通。
所以愛爾蘭給安室透發了消息。
然後安室透回了電話。
兩人就這件事進行了簡短的試探和商談,緊跟著,安室透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