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降低了存在感的橋本摩耶:“?!”
江夏就算了,畢竟是我名義上的上司,你怎麼突然也要點我的名!
雖然很疲憊,但他還是忍不住殺心頓起。
然而現在,隨著巽律師的那一句話,偵探和警察都朝他看了過來。
橋本摩耶隻能保持著好脾氣市民的樣子,露出微笑:“你說什麼?”
巽律師循循善誘:“我跟你們談委托之前,曾經去了一趟洗手間,那時我屋裡的座機不是忽然響了嗎。”
“……”橋本摩耶一點也不想給這家夥作證,可這時候隱瞞證據對他來說更加不妙。
他隻能不情不願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那時有一個自稱巽夫人的人打電話過來,我跟她聊了幾句,然後就換成巽先生接電話了。”
可能是海量的搜索任務促進了智商的臨時增長。目暮警部難得機靈,聽出了橋本摩耶話裡的意思:“‘自稱巽夫人’,對啊!橋本先生以前根本沒聽過巽夫人的聲音,死者死後,他就更沒機會聽了。如果打電話過來的是另一個女人,而不是巽夫人,他也無法辨識。所以……”
“當時打電話來的的確就是我夫人。”巽律師歎了一口氣,他像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因為工作需要,我的電話都開了自動錄音功能。那一段對話應該也被錄了下來,現在還沒到定期清理的時候,去酒店應該就能取到。”
“呃,這樣啊。”
目暮警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不管怎麼說,這一盤磁帶是極其重要的物證,他立刻找了小警員過來,讓人去酒店提取。
同時他又看了一眼巽律師,心中打鼓:這人這麼氣定神閒,還主動提供了證據,看來那個跟橋本摩耶通話的人的確是巽夫人,這樣一來,巽律師真的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了。
他心裡哀愁地歎了一口氣,求助地看向江夏。
江夏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氣定神閒的,可能這就是名偵探的自我修養。見目暮警部看過來,他開口道:“先聽聽電話錄音再說吧。對了,保險起見,該找的人最好也都聯係一下。”
一個嫌疑人實在太少了,冒殺氣都湊不出催化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大家都過來湊個熱鬨。
目暮警部聽到他的話,頓時更愁了:聽說巽夫人是朵交際花,親朋好友無數,也有不少聊得來的異性朋友,這得排查到什麼時候去。
但再愁也得工作。
他找過高木警官:“去調查一下死者的交友關係,尤其是要把那個疑似出軌對象的人找出來。”
高木警官也為這突如其來的工作量掉了兩根頭發,不過他是個樂觀的人,很快就又想通了:還好屋裡的東西什麼都沒丟,至少說明了這不是臨時起意的搶劫。否則還得追查流竄的入室搶劫人員……這可比順著人際網尋找嫌疑人麻煩多了。
……
高木警官去酒店找錄音帶的時候,江夏也帶著橋本摩耶跟了過去,到酒店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江夏在東京本來就有些知名度,最近為了委托,他又一直跟著巽征丸和巽太太他們住在這家酒店。
待了幾天,現在從上到下所有員工都知道了他是個屢破命案的偵探,還能經常看到警察跟他來往。
所以不管這個命案纏身的偵探查什麼,酒店一方都格外配合,高木警官拷錄音還得走流程,等他拷完,江夏已經把有用的線索點全都打卡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