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丸奈緒子:“……”橋本摩耶這個可惡的爪牙居然混成了江夏的助理,一定是烏佐派他過去臥底的,她得找機會悄悄提醒江夏一下。
用電子設備發消息容易被監控,不如找個機會直接說。另外,在那之前,要留意自己或者江夏附近有監聽設備。
鳥丸奈緒子正思索著,就聽棒球選手疑惑道:“今天不是大家一起商量晚宴的事嗎,為什麼要分開進去?”
鳥丸奈緒子回過神,柔聲解釋道:“這座宅邸內部分為東西兩個部分,諸位的客房也分彆在東側和西側,住在東邊的客人要從東門進,住在西邊的客人要從西門進,這是這棟宅邸一直以來的規矩。”
她回憶了一下入職當天蘇芳太太給他們的事項手冊,照背道:“在這棟宅子裡,如果不按規矩來,恐怕會變得黴運纏身——畢竟這裡可是詛咒假麵棲息的宅邸。”
女仆的話陰沉又詭異,棒球選手和毛利蘭心裡同時一咯噔,又想跑了。
鳥丸奈緒子暗暗搖了搖頭:老人家傳的迷信罷了,怎麼連年輕人也這麼相信——說起來,如果這些人因為害怕而走掉,讓舞台變得殘缺,屆時烏佐的表情恐怕會非常有趣。
片刻後,鳥丸奈緒子又是一僵:“……”等等,那樣的話,烏佐會不會強行拉彆的演員去填坑?——比如某些無辜的雙胞胎姐妹什麼的。
這個念頭閃過,她若無其事得退後一步,彎腰做了一個標準的邀請動作:還是先把這些人騙進來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某兩位迷信又膽小的客人確實心存退意,但兩人轉念一想:即將舉辦的慈善晚宴可是大事,而且這地方荒郊野嶺,獨自回去更令人害怕,還不如跟大家一起結伴走。
於是最終,所有客人都沒再多說。他們按照雙胞胎姐妹分配的東西方向分開,各自從對應方向的大門進了屋內。
最後一位客人走進來,鳥丸奈緒子遠遠看向高森真澄那邊,朝她微一點頭,然後自己也退入室內,關上了門。
她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這邊的幾位客人身上。
鳥丸奈緒子一邊微笑著帶客人們進屋,一邊暗中觀察著他們——橋本摩耶身為烏佐的部下,不會直接動手殺人。所以如果烏佐真的把舞台鋪到了這裡,那麼自己身後的這三個人當中,就很可能藏著一個隨時都會暴起殺人的惡徒。
……等那人動手的時候,她得及時躲遠,免得血濺到裙子上很難洗掉。
……
另一邊,高森真澄也帶著江夏和他的朋友們,進了大廳。
這棟宅邸很有特色,在眾人眼中散發著一種博物館一樣的氣息。於是他們進來就忍不住四處打量,目光很快被牆上的裝飾品吸引了過去。
——彆人家牆上喜歡掛畫,蘇芳太太家的牆上,卻掛著一隻隻各種模樣的麵具,確實很像一座麵具博物館。
橋本摩耶上次來了一回,對麵具興趣不多。他的目光很快暗暗落在高森真澄身上,然後很快發現:這個女仆的注意力全在江夏身上。
橋本摩耶:“……”按照這個年紀的年輕女人的審美,她多看江夏幾眼倒也正常,可問題是他總感覺這位下笠穗奈美小姐對江夏的感情,並不是欣賞或者喜愛,反倒更像是……
橋本摩耶在腦中搜刮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最貼切的形容: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橋本摩耶學著江夏的樣子摸摸下巴,冒出了偵探一樣的想法:“……”有問題,問題很大。